城主府——
欧松绝心神难以平复,前几日混战,他历历在目,以他的修为本想上去分杯羹的,谁想被老者拉住,劝他不要冒险,那老者修为比他高,无奈被拦下,只好作罢。后来见金丹以下皆是炮灰,惨死无数,他不由感激老者当时拉着他,不然还有命在?
抱着一肚子火气,欧松绝火急火燎来到城主府。
书房内,司马志战战兢兢看着主位上欧松绝,手里紧紧握着梵岩天留书,紧张得汗流浃背。
“时间到了,钱可是准备好了?”欧松绝淡淡撇了眼司马志。
司马志暗骂,这哪时间到了?他有苦说不出,唯唯诺诺:“仙师,在下真的集不齐这般多。”
欧松绝眼中寒光一闪,眯着眼盯着司马志:“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瞧欧松绝要爆发态势,司马志连忙把手中纸条递了过去,结结巴巴强笑:“仙师,这……这是另外一位仙师让在下转交给您的。”
欧松绝眉头皱起,冷冰冰望着司马志,随手接过纸条,看了下去。
司马志顿时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忐忑望着欧松绝。
“梵岩天?星辰宗——”欧松绝眉头深深皱起,自语。
“这人是何时来的,和你是什么关系?”欧松绝哪不知司马志小算盘,冷冷问。
司马志久居官场,眼力何等过人,心里暗道有戏,神色间放松了许多:“仙师有所不知,这位仙师与我独女相恋,前些日子来看望小人……”
“这小小白羽城水是越来越深了,此事还得禀报父亲知晓。”欧松绝把纸条捏在手里,暗忖。
“别以为有靠山,我就不敢杀你,今日暂且放你一马,来日找你算账。”欧松绝狠狠横了司马志一眼,霎时就消失不见。
“唉!”司马志彻底放下心来,不由感激起梵岩天。
斩尘仙门青乙峰大殿内,万秋脸色难看高坐在主位上,他冷冷俯视着下方跪伏在地的十几个弟子和其身后十几具尸体。
领头弟子惶恐跪伏:“峰主大人,那梵岩天当真狡猾无比,乘乱引我等进入绝境,师弟们腹背受敌方才陨落,断锋师兄更是被梵岩天偷袭,惨死当场,还望峰主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一个小小梵岩天,你等这般许多也拿捏不住,尔等如同废物一般,安敢有脸回来见吾。”万秋怒骂。
下方弟子吓得不敢做声,颤抖着身子伏地难言。
“师尊,此子已成气候,还需另作打算啊。”万秋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男子,皆风流英俊,身高不一,身穿绿色长衫,个子稍高一些青年出声叹道。
万秋沉默不语,威目静静注视前方,不知想些什么。
杀子之仇人如在眼前,万秋瞪眼扫视下方几人,如今弟子死伤这么多,他也需要上报宗门知晓,等候决断。
要知道死的皆是六代弟子,断锋更是五代弟子,他们金丹境以上精英,宗门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万秋不敢不上报。
“那梵岩天修为估计已经臻至凝神境境,一般人去捉拿死伤在所难免,等吾上报宗门,再作决断。”万秋冷声言罢,瞬息离开了大殿。
个子稍矮青年对另一个青年呵呵一笑,也离开了大殿。
留下的青年迈步走下高台,他语气冷厉:“我造化殿名声都被你等毁害干净了。”
下方领头弟子站起身来,对青年行了一礼,开口解释:“唉,大师兄有所不知,当初我等分开寻觅梵岩天,却不想此子还有帮手,断锋师兄更是受了伤,后来加派人手,又牵连进混战中,方才死伤这般多师兄弟。”
青年摇摇头,他迈步走到断锋等人尸体旁,静静注视着他们尸体。
“大师兄,师兄师弟的仇不能不报啊!”领头弟子走过来哀声道。
“那梵岩天听闻以前不能修炼,如今不过短短时日就这般气候,此人机缘非同小可啊。”他自语。
“任他机缘逆天,这般歹毒残杀同门,也该当受到制裁。”领头弟子咬牙愤恨。
“呵——”青年轻笑不语,俯身注视断锋等人少许,吩咐道:“好生安葬了他们,至于梵岩天此獠自有人制伏于他,你等回去更要苦心修炼,吸取教训,免得步入后尘。”
领头弟子和身后众人闻言好生不甘心,但还是躬身回应:“是!”
青年言罢,挥手离开,远远他的声音传来:“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