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已经很久没来参加过这种级别的宴会了。
希顿酒店里,灯火辉煌,俊男靓女来来往往。
这里不比酒吧里那种氛围,反而是更显高雅。
男人们均是西装革履,女人们都穿着晚礼服,手里端着香槟,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团进行着社交。
角落里,小提琴乐队拉着悠扬的靡靡之音
大厅里,侍者来往穿梭,给这群少爷小姐们提供着肉食。
即使陈阳下午花了近300万打扮自己,但在这里也仅仅是显得刚好得体而已。
而所谓的慈善晚会,实际上是号召后方的富人向前线募捐。
所有进场的人,都需要写一份份子钱,也就是捐款。
陈阳随着大流,捐了两百万,然后便来到了大厅中。
看着周围奢华的一切,不知道怎么的,他又想起了前线。
那里有上亿的难民,满脸黑灰,正拿着枪在臭水沟里为了一点点猪下水奋力抗争。
若是他们是真的为了生存与理想而战也罢。
可悲的是,他们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被江北霆欺骗着,在进行毫无意义的战斗。
领导他们的长官全是江北霆的亲信,战斗的唯一的结果就是被送进死胡同,成为人口削减计划中的一个统计数字
陈阳有些怅然若失,而这幅样子更是让他格格不入。
本来他就属于这个圈子里的绝对外人,现在他在大厅里站了十分钟了,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在这样的社交场里,这种样子是很尴尬的。
但陈阳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破局之道。
他看了老熟人——周耀!
这个骚包的家伙今天又起码抹了两斤发胶,正带着女友和一群老板在大厅一侧谈笑风生。
周耀作为安盛的西北大区总监,在这里也只能算个中层罢了,但是对于陈阳来说已经足够。
他端起酒杯,主动的过去打了招呼。
“老周,好久不见。”
陈阳?
“陈阳!”
“陈陈阳!!”
这三声是从不同的人嘴里发出来的。
周耀只是略有些惊讶,陈阳短短一年没见,就可以来参加这么高端的酒会了。
第二句是他身边的王总叫出来的,就在一年前,他亲眼看见陈阳为了区区一千万找周耀借钱。
最后一句惊叹来自周耀的女朋友。
一年前,她看到的陈阳和小欢,还是两个叫花子一样的人物
对于这些惊叹,陈阳早已习惯。
他这一辈子让人震惊的时刻多了去了。
可是有什么卵用呢?
装逼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
他轻松写意的跟周耀几人攀谈起来,很快融入了一个小圈子,终于不再显得那么扎眼。
但他不扎眼,有人扎。
几人还没聊几句,旁边就有人小声惊呼:
“宴少来了!”
众人的目光转过去,只见一个寸头公子,在一众跟班的拱卫下,大步进入会场。
宴少内穿一件黑色西服,外面却披着一件略有些夸张的白色大袄子。
这样子的穿戴,把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以至于很多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头上还缝着针,都没来得及拆线。
陈阳看着这人,当即笑了,问道周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