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熬了两个通宵才找到了治疗的办法,眼见着胜利就在前方,绝不允许在这时候有人给她泼污水。
“若你谢家的医典就是这样的水准,不如一把火烧了吧,省得坑害世人。”曲蓁毫不留情地叱道,相比之前在竹楼中对她的维护,态度是天壤之别。
谢函被骂得愣怔,回过神来气得俏脸铁青,“曲姑娘,说话请注意言辞!”“注意言辞容易,谢小姐正视过人命吗?”她亦是冷眼回道。“你是说我在害小公子?”谢函怒极反笑,指着满盈缺的方向,“你好好看看,
小公子的状况分明是比以往好了许多的。”
满盈缺没见过曲蓁发火,竟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凉意席卷,惴惴不安地嘟囔道:“曲姐姐,你别生气了。”
她给了满盈缺一个安抚的眼神,对谢函道:“你确定《奇药方录》记载的是治疗‘寄生胎’的方子?”
谢函眼神闪烁,避而不答,“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用就是了。”“也就是说,不是了?”
谢函抿唇不语,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药不对症,那会死人的!
“谷主,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小公子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儿?情况还更好了些?”谢函满心委屈,先前的欣喜早已烟消云散。
满意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在刚听到这话时就把谢函大卸八块了!曲蓁却不会因为这句话就信任她,冷笑了声,“那你为何不敢直言你究竟是用
了治什么病症的办法治疗小兰花的?”
谢函抬眼看着她,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曲蓁厉声道:“不敢说?那好,我替你说!是‘血鼓’!‘血鼓’属于腹部鼓胀的一种,‘血鼓’者脘腹坚满,腹内积块痛如针刺,多属肝脾血瘀,与‘寄生胎’有着极为相近的疗法。”
她道破“血鼓”的刹那,谢函面色骤变,骇然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其他人看着谢函的神色,就知道被说中了,满意和古青旸等人心猛地揪起。“那又怎么样?你也说了疗法相近,那就证明我的办法是没错的。”谢函咬牙
驳道。
“那又……怎样?”曲蓁反复咀嚼着这两字,满面霜色,“谢小姐,这是一条人命!不是闺阁女儿吵嘴,你身为医者,竟也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