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的金属球光晕依然,淡淡的金色流转不息,映得楚不秋面色崎岖狰狞。他不知是笑还是哭,只诡谲地咧着嘴望着那金属球发愣,随即伸手一放,也将金球摆上了托盘。
吴歌这时候才幡然醒悟,觉察出不对劲来:“楚、楚不秋!你想、想干什么?!”
吴大国师面色如墨,眼中暗红浓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已经猜出楚不秋的意图。
楚不秋则一脸狂妄,激动与愤恨占据了他大部分情绪,只望着吴歌白川鱼呵呵冷笑:“你俩再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站在一起……在一起,对付我吧?”
白川鱼手无兵刃,而吴歌则浑身是伤是泥。
楚不秋不屑道:“你们两个如今两败俱伤,谁能与我争锋!”
“楚不秋,”吴歌声音沙哑,“你,疯了。”
“呵呵呵,呵呵呵”楚不秋笑得比哭得还难听,“我疯?我疯??”
他一手弯臂持刀,扣着齐月的脖子,一手抓着齐月后领子恨不得一步登天,冲着吴歌冷笑:“大国师,我生生世世追随于你,忠心不二,多少次拯救你于水火,多少次立下汗马功劳?”
弯刀一亮,照得吴歌白川鱼心里哇哇凉。
楚不秋苦笑道:“可你,从来眼中只有齐月——这贱婢除了偷鸡摸狗手脚快,除了犟头犟脑一根筋,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吴歌哑然。
齐月失去意识,小小身躯不自觉地往下出溜,楚不秋咬牙一肘子击在她后心,打得她一踉跄歪歪倒倒又要跌下。
“齐月!”白川鱼目眦欲裂,恨不能现在就活撕了楚不秋。
然而,弯刀一顶又牢牢搁在齐月喉咙上,白大将军饶是百炼精钢,此时也只能哑然熄火,眼睁睁看着楚不秋对齐月下狠手。
白川鱼双眸血红:“你放了她,金球全部都归你。”
楚不秋冷笑,不待答话,自顾自拖动齐月,往那金属托盘旁边走。
吴歌已经咳着喘着喃喃道:“他他想要那金球并非一日两日了。楚不秋,不是我不给你金球——根本没有人能驾驭那些金球!我不能,你也不能!”
发自肺腑之言,往往听起来更加刺耳。
楚不秋听吴歌这么说,更是疯狂咆哮:“你不能,我不能,凭什么她能?!这贱婢,她算什么东西!!我是一国公主的时候,她就是下作奴婢。如今,她倒能爬到我头上来了!?”
说着,楚不秋撩起眼皮,一抬胳膊指向吴歌:“你,把你的球也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