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拔修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巍然，四目相对，漆黑深邃的眸里温柔似水，抿唇朝她笑了笑。

“娘子，惊着你了？”

沉鱼望着被他攥在手里的衣裳，手心不免有些出汗，人也有些不知所措，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没，没有，你怎么在洗我的衣裳？”

她小跑着过去，想要从他手里把衣裳给夺回来，苏昭侧身躲了一下，将其晾在了竹竿上。

“你是我娘子，我又没在洗别的女人的衣裳，这有什么的，我手劲大，总比你受累强。”

“可是。”

沉鱼面如红霞，耷拉着脑袋听着他似乎头头是道的话语，愈发觉得无地自容。

“可是什么，傻瓜。”

苏昭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绕过她坐在院子里木凳上，继续搓洗剩下的衣裳。

看他的模样像是经常这样做，她的心越跳越快。

“我自己能洗。”

她蹲在他的身旁，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

苏昭刚要开口，余光中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沉鱼也瞧见了那个人，夫妻俩默契的一同抬头，见憔悴的陈牡丹扯着自己破烂的衣角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苏大哥，沉鱼，我，我来看看你们。”

她小声说完这一番话，低头看向鞋面，略带几分局促，俨然没了之前的傲气和嚣张。

苏昭刚要开口，沉鱼已经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进来吧，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