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掩一身贵气,语气平和,却让人胆寒。
程母心知惹不得他,眼角眉梢尽是讨好之意,唯恐连累了儿子。
“王爷,随老身过府歇歇脚吧,这里实在简陋,并不适合您。”
苏昭面色依旧,漆黑深锐的瞳眸看了一眼媳妇,而后扫向那娘俩。
“我与沉鱼什么苦都吃过了,以前家徒四壁,茅屋低矮,过惯了简单淳朴的日子,倒是没觉得这里简陋。看来,程家府上必定奴仆无数,金山银山,是以才觉得此处不能入眼?”
“不不不,我们母子俩一向崇尚节俭,王爷您多虑了。”
程母知他杀伐果断,说一不二,惊出一身冷汗。
“世间黑白,一切自有定论,你们若违心为为之,我不会袖手旁观。”
苏昭攥着媳妇沁凉的手,周到细致的前去提行李,夫妻俩刚要走,程母慌慌忙忙的拦在两人面前。
“我们母子俩久闻并敬仰王爷大名,不敢违心而为,当以王爷为榜样,您若有什么不满,尽管直言,我们一定改。”
苏昭曾在清泉山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加之程招娣之前给他们母子俩通过信,程母早就盘算着这件事。
“我问你,你是沉鱼的亲姨母吗?”
他思忖一下,面容严肃的看向她。
此言一出,程母冷汗直流,沉鱼亦是为之震撼。
“我知道,老身刚刚的话有些重了,但若不是自家孩子,哪能如此直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