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陈明空翻个白眼,无语的瞥着秦雨筝,“我可是正人君子,绝不趁人之危,更不趁人心花怒放,你就放心好了!”
“我怎么可能放心吶,”秦雨筝叹了口气,“我也是女人,所以我可了解你们这些花花肠子男生的手段,对小语语的杀伤力,小语语现在肯定满心的欢喜满心的感动,我敢肯定,如果你现在在她面前站着,她能把你吃咯!”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哈哈!”陈明空哈哈干笑一声,“说的梦语就跟虎狼一样!”
“你不懂,当你把满满的感动给予她,她就真的会化身虎狼,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秦雨筝心里叹一口气,实际情况可能比她说的还严重。
以蒋梦语对刘瑱的依赖与感情程度,她很明白,从今夜开始,蒋梦语对刘瑱这花花大少,可就更死心塌地了,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可能都不足以动摇蒋梦语对刘瑱的用情之深了。
说话间,前台的言语已经唱完了第二首歌。
“喜欢我的歌的朋友都知道,我写这首《冬天昨天》的时候,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挥别昨天,看向明天,走过严冬,便是春天,希望大家都能像我一样,永远向远方看,永远大步向前,永远不困于心,永远开开心心!”
“耶!”
“言语说的好好!”
“言语我爱你!”
言语的一番感心之言,引发了学生粉们的热烈回馈,所有女同学都被她说的汪汪眼,所有的男生都激动的热泪盈眶仰天欢呼。
而说出这番话的言语,此刻的内心里,又何曾不是满满的感慨与悸动呢?
虽然嘴上说着永远向前看,永远要开心,可实际上,只有言语自己知道,今天的自己光鲜亮丽,歌声自信昂扬,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因为,昨天的自己,可谓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作为她恩师的陆明山教授,作为言语音乐道路上的启蒙者,带给她的影响,可谓是深重如海,毕生难偿。
言语,或者说是闫雨,从小父母离异各自组建家庭,闫雨由鳏居的奶奶抚养长大,高中时候,奶奶病重去世,尽管有奶奶留下的房子,还有社会救济金和好心援助,以至于闫雨衣食无忧,但是奶奶作为其精神支柱,猝然离世,对其心理创伤很大,以至于整个人都精神疲惫,难以自已。
在那个昏黄的傍晚,走在河堤上,闫雨被一声悠扬的歌声吸引了心神,那是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在吊嗓子,他双手扬起,悠扬婉转的吟唱声音自他口中发出,那曲缓曼妙的美声歌曲,像是一碗清水,浇亮了她满是阴霾的心窗。
闫雨听得痴了,听得醉了,以至于忘了走动,等到夕阳西下,晚风渐起的时候,她睁开了眼,从陶醉中清醒过来,看到了自己身前,那位笑吟吟的老爷爷。
也就在那一天,十五岁的小闫雨被那位老者,带入了音乐的大门。
在老者的启发下,闫雨学会了几首流行歌曲,时常唱歌给自己听,闲暇时听,写作业听,浇花时听,沐浴时听,渐渐的,闫雨就走出了阴霾,走向了新生。
等到发觉自己的性格,已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开朗后,那是第一次,闫雨发觉,音乐拥有抚平伤痛,洗涤人心的神奇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