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明空的“侦查部队”多出了近八百个生员。

剩下的都是老幼妇孺，没法随意走动的弱势人口。

二爷替陈明空包揽了“记录员”的活计，替他甄选出了七个人，每天使用手机发短信，帮陈明空把各个乞丐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陈明空拿出了一万块，直接交到二爷手里，说道，“这个作为你们买手机的钱，一人一部，没电了就去网吧充电。”

然后留下了联系方式，就走了。

终于把“侦察兵”们撒出去了，陈明空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姜猛总说陈明空脑子笨人还憨，殊不知，憨人想起来笨办法来，有时也是让人忍俊不禁的。

漫天撒饵，鱼塘广布，这是陈明空钓鱼的方式。

不指望每个鱼塘都能有所收获，但谁又能保证，鱼儿能够在飘满大池子的鱼饵的诱惑下，不刮出一丁点的水花呢？

也许从某一网鱼中，就能发现他好兄弟姜猛的丁点痕迹呢……

大事按下，陈明空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有种踏实和安定感。

在寻人找事方面，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花钱撒下去一片人形侦察机，坐等消息就是。

“叮铃铃，”手里铃声响起，陈明空拿出手机，去发现屏幕上一片空白，只有孤零零的“接听or拒接”在上边。

“咦？”陈明空惊讶了。

怎么会有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呢？

“喂？”陈明空按下接听键。

“陈明空吗？我是傅明炎。”

傅明炎沉稳的声音传出。

“啊？是你！”陈明空奇怪问道，“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吗？怎么不显示啊？”

傅明炎笑笑说，“哦，你说这个啊，我们是保密部门，所以手机号都是隐藏号段，从不公开，也不留痕迹的！”

“哦，这样啊，”陈明空点点头。

其实是没听明白的，隐藏号段什么的，离他太遥远了。

“打扰你休假了，不好意思！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在哪？”傅明炎问道。

陈明空看看脚下。

他刚刚目送着乞丐们三三两两消失在街尾，而自己则在某个街头。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总之是在城郊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陈明空如实回答。

“哦，是这样的，有个事情需要用到你，你现在能回来一趟吗？”傅明炎问道。

“怎么，有急事？”陈明空撇撇嘴，这刚批完假，就又要回去，那自己这放的是什么假期来着？

察觉到陈明空话语中的那一丝丝言不由衷和不满意，傅明炎笑着道，“总之你先来一趟吧，不会耽误你多久时间，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假期！”

听到这样一句保证和表态，陈明空这才勉强满意，“知道了，等着吧，我最迟六点到！”

说着，就直接挂断了。

将手机收起，陈明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是去职命司所在大山的方向，而是朝市区而去。

……

一个小时后，陈明空从出租车上下来，看无人注意，直接窜上了一棵大树。

站在树冠上，陈明空轻轻吸口气，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