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空，照常皎洁明亮。

街道上面，照常人流如织。

……

第二天一早，姜猛来到职工食堂，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在摞着七个空碗的桌前，安静的剔牙的陈明空。

自昨天分开之后，两人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而学校方面，特别是顾惜月等人，对于他们此行的进展，竟然没有任何的过问。

本着“你不来骚我那我也不去扰你”的原则，两个人就这么高调地又活跃了起来。

姜猛安静地，在陈明空桌对面坐下，看着陈明空。

陈明空看见他，丝毫也不意外，就只是打着饱嗝，问他：“吃了吗？没吃来两碗？”

姜猛被这两个饱嗝给熏的，差点没过去。

无语的瞪着陈明空，姜猛轻声说道：“陆翔死了。”

陈明空顿时愣住了：“谁？你说谁死了？”

“就前天晚上咱在酒吧堵住的那个，”姜猛提醒他一句道。

“哦，你说男扮女装那个异装癖小子对吧？”陈明空想起来了。

然后无动于衷，该干啥还干啥。

姜猛：“……”

“你就一点也不在意吗？”姜猛对于陈明空的反应是没有料到的。

陈明空闻言，反倒奇怪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世界上，每天死的人可太多了，虽有那个闲工夫关心那么多生啊死的。”

姜猛听他说的振振有词，当真是无语，心说，不，他直接说出来了：“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冷血，前天那个人，虽然不三不四，但也是活生生一个人啊，就这么死了，你也……”

“好了！”陈明空打断了姜猛的吐槽，“废话就不说了，你说吧，那个人怎么死了。”

姜猛被打断，很是不满，但又没什么多余的话说，只好把话题拉回正题：“我也是刷视频的时候看到的，说是学校后街的酒吧箱子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身份证虽然没有，但是学生证显示是陆翔，据尸检报告称，全身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但是……”

姜猛顿了顿，似乎是在压制什么恐怖的印象似的，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是据说尸体的整个头部，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了……”

陈明空这才有些感兴趣道：“空了？你讲详细点。”

“就像个石雕似的，中间镂空，除了眼部和口部的空洞之外，没有任何生理特征了。”姜猛补充道。

实际上他是看到了那副恐怖景象。

因为发现尸体报警人是本校学生，他在报警之后等待的时间里，对尸体拍了几张特写，并迅速传遍了周边大学。

姜猛还在那儿陷入惊恐情绪里，而陈明空这里，则是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的低声喃喃道：“蛊虫？呵，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