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村,那熟悉的棉花田就看到了一个仰头擦汗的山羊胡老者。
刘赔见状,立马把白俊都抛下了,快速地奔了上去。
“驼老?驼老?都快中午了,您也不歇歇啊!”
白俊拎着刘赔的背包,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也没听到驼老回话儿,他还在擦汗。
“驼老儿,我从津洲县来的,就是为了让您看看我兄弟的问题,您老,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等您一下。”
只听这刘赔自报家门之后,又迂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去,原来他不认识这个驼背三?
可这被他称呼为驼老的人也不驼背呀?穿着一件咖啡色的汗衫,军绿色的长裤,一双军绿的橡胶军用鞋,一看就是个干农活的高手,怎么可能是个断命先生?
之后,刘赔再次尴尬地哔哔了一堆客气话,怎么怎么辛苦打听到了他,怎么怎么辛苦来的,路上又遇上了怎么怎么的磨难,整个一个活编剧,好像他这经历,比我还坎坷。
终于,驼老停不下去了,摆了摆手,望着天空,斜视道,“行了,就这样吧,我还是我的规矩,费用一捆,只断事儿,看事儿,不管事儿,不解事儿!”
刘赔立马点了点头,脱了鞋子,从鞋垫里头掏出来了一张卡。
“密码六个发发发”
不给管事,不给解事儿还要这么多?白俊立马就从刘赔手里把卡夺了过来。
“什么情况?他啥也不管,你还给钱?这么远就过来见这个?”
白俊一脸地气愤填膺,还没说完,刘赔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小祖宗,闭嘴吧别说了!”
白俊再想继续说,可他这手是摸过鞋垫的那一只,馊酸味立马涌上心头,白俊当场就吐了。
“怎么?他不愿意看?那你过来一头热干什么?耽误我时间?躲远点,别耽误我的棉花苗晒太阳。”
驼背三还挺高傲,仰着头,一直没有正眼瞧我俩。
“不,不好意思,驼老,您放心,小孩子,不懂事我马上收拾他!”
刘赔一把夺走银行卡,塞到了驼老的裤兜里,还把我拽到了一边,一气呵成。
不白俊看着,觉着,刘赔这次是下了重金、血本的思路了。
顿时,愣住了,想不明白了,可他还是原来那客气样儿,对着驼老道,“稍等,稍等”
“你干啥呢,说好了的,这么远来了,费钱咱不怕,至少也得让他看通透了,这样咱才好对症下药吧!”
刘赔对白俊刚才得状态不满意,言语间还有点火爆感。
“我没有闹事儿的意思,可他,他也太,太目中无人了!”
为了给自己找个理由,白俊终于挑出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