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邹稹礼却心急如焚,瞪大眼看着吴自立,看他能说什么,吴自立低下头说道“小民也招,确实是小民去的漕帮请托,也确实是说过那些话!”
听到吴自立突然的转变,让蓝承羡没有想到,就这么忠心护主了?连自己家人都不要了?蓝承羡又看了看低着头的邹稹礼,脸他似乎松懈了一点,蓝承羡心想既然你们如此忠心,那就别怪为苏家当炮灰了。
“好!很好,朝天县知县华英淙你可知罪!还有朝天县仵作,应天府知府邹稹礼大人,你等可知罪?”蓝承羡又开始问起了华英淙三人。
“下官知罪,可是下官只是按例接着朝天县衙的所有章程办事,下官有疏忽职守之罪,并不知这华英淙竟然是如此之人,包庇案犯,胡乱判案,颠倒黑白!王爷,有此父母官真是朝天县的笑话,也是应天府的罪过,望王爷严惩此人!”邹稹礼倒是先站出来说道,一旁的华英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副刚认识他的样子,他没想到这邹稹礼竟然如此无情,华英淙嘴角慢慢地咧开,心想既然你敢拿我当炮灰,那咱们就鱼死网破。
“王爷!下官要举证,此人,也就是应天府知府……”华英淙正在说话,堂下却突然来了两人,竟然是江南提刑按察使汪春木和江南都指挥使叶棠申,两人竟然联袂而来,蓝承羡正想听华英淙和邹稹礼狗咬狗,却被他们打扰,有些愤怒的瞪着他们两个。
“你们可知此地乃是何地?没有通传私自闯进这里,如同嫌犯不知吗?”蓝承羡看着他们跪下,大声说道。
“下官知晓,可王爷却是逾矩了,朝天知县和应天府知府如犯何事,理应由下官或京城刑部审理!”江南提刑按察使汪春木慢慢地说道。
“本王身为江南总督,替皇上巡视江南的钦差,素宁卫的节度使,不知汪大人所说,何来的逾矩?倒是汪大人,如你不解释清楚。本王不介意弹劾你一个不敬皇上,不敬朝廷之大不敬之罪!你可看清楚本王身旁都是什么?”蓝承羡指着一旁竖着的钦赐牌匾说道。
“王爷所说极是,可王爷总督只有督察之职,至于素宁卫,下官是请求王爷将两人交由下官来审,朝天命官不该受他人审判,如王爷心有私怨,下官自当认罪,王爷可尽管上折弹劾!”蓝承羡听着汪春木近乎挑衅的话语,死死的看着他。
“哈哈,汪大人来的还真是及时,那么指挥使叶大人,你又是来干嘛了?也是跟本王说,这两位大人不该由本王审理的吧?”蓝承羡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爷误会了,下官此来只是替犬子道歉而来,不知王爷在审理案子,误跟着汪大人一起来了,下官知罪!”对比起汪春木的硬气,这位都指挥使却显得有些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