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看见一个浑身沾满了血污的男孩,虚弱的躺在了地上,他的眼间含着经营的泪水,一抹苦涩冲向子默的心头,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匕首,只听着“刺啦”一声响,她把自己的衣袖割断了一截,然后又用刀从中间划开,拿起一块卷成纱布块的样子,轻轻的替那孩子擦拭肌肤上的血污。
她扶起小男孩的身体,这才猛然间发现,这!是谁那么残忍,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竟然射了这么深一箭,要不是子默发现的及时,估计再过上大半天,这鲜活的生命便只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子默眼神望向楚寒,晃着头示意他过来,楚寒犹豫着还是过去了,子默把小男孩用手拖着交给了楚寒,自己则向草丛边走去,看了半天,突然眼里闪出一抹精光,终于找着了,她蹲下身,拿着小刀就向一株绿色的干巴巴的小草挥去。
割完快速的往小男孩的方向走去,此时楚寒正襟危坐的守在小男孩旁边,等着子默过来,还时不时的瞅瞅已经站在车外的萧祁然,这楼主可千万别因为自己主动救了小男孩而生气啊!
子默示意楚寒把小男孩的背面向自己,自己则把那采摘好的药材在自己嘴里嚼吧着,放在了白布子上,手握起小刀,深呼了一口气,眼睛深深闭了一下,此时自己也是万分紧张的,她咬了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干着鸭子上架!拼了!
她紧张的用刀先把带着血污的衣服割破,露出背部箭伤的位置,然后一咬牙刀狠狠的插进那男孩中箭的位置,转动了一下刀柄,连带着血肉把那枚箭头剜了出来,只见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喷了出来,子默快速的捡起旁边包着草药的绢布,用草药的那一面堵在了血口子上。
她听到他细微的抽搐,眉头紧皱着,按说这龙血竭好是好,可就是太疼,以前子默调皮这儿摔了,那儿碰了,奶奶都会给上面浮上龙血竭,每一次都疼得她哇哇直哭,望着那抹坚强的小脸,子默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了。心想着:孩子,如果你没有了亲人,以后我便是!
然后便看见那血真的便不在流了,子默用闲着的一只手在地上写着布绳二字,楚寒会意之后便跑到马车里迅速的拿回一条布带,看不出以前是做什么用的,她接过布带之后在那男孩的伤口上从前胸到后背的绕了一个大圈才包裹住,末了还给带尾部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站起身拍了拍手,把男孩交给了楚寒,一旁的萧祁然看见子默最后的举动不由得笑了笑,对着楚寒讲“行了,把他带上吧,到前面的镇上停一停,找个大夫给看看。”说完也随着子默钻进了马车里。
到了车上,萧祁然看见子默那素白的衣袍上沾上了点点的血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子默看着萧祁然皱着眉头望向自己的衣袍,不由得自己也浑身看了看,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衣袍上醒目的红色血迹,还真是扎眼!她冲着萧祁然吐了吐舌头,憋了瘪嘴,便安静了下来,其实实属自己太累了,刚刚神经过于紧张,现在脑袋一放松,一股睡意便袭来了。
等子默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穿着白色的里衣,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复古的,可房间内除了自己便没有他人了,难道是又穿了?
她记得自己应该在马车上,才对的啊?她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阵,又摇了摇头,没有穿,还是那只手,还是那个镯子,连噬魂都在,可他们去哪了呢?
她拾起身,拿起床边青色的外袍,想着应该是萧祁然给自己准备的吧,便套在了外面,束上腰带,穿上木屐鞋,“踏踏踏踏”的往外间走去,出了房间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着一片片绿意盎然的蔬菜迎着夕阳在风中曼舞,子默发现除了留出的一条小径外,其余的地方都种着绿色植物,子默走近了瞧,天!这哪是什么蔬菜啊!这分明都是宝贝啊!
她从怀里拿出小刀,蹲下身子便向一颗外面长着绿英的植物刨去,果然!她刨出了一根特别像水萝卜的东西,不过比萝卜瘦的多,抹了把刀子上的土,削了削那东西上面的皮,子默小心翼翼的削着,生怕破坏了其中的养分,削完之后便往嘴里塞,嗯,入口甘甜,汁水偏多,不愧是千足参!
吃完一颗之后,子默又挑着叶子细小的刨,懂常理的人一般都知道,叶子肥硕则根茎不佳,反之而论,子默便挑着瘦小可怜的千足参刨去,果然刨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个大身粗汁水多。
等一个又一个的千足参叶子被扔到一旁,子默美滋滋的啃着人参吃,直到肚子撑得不行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是谁家的人参地?不会一会儿被抓个现行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