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光逐渐变得缥缈,云烟从窗外流过,让人不得不感叹宇宙之大。
翌日十一点,江逸风已坐上马宪鹏安排的车子,径直往医院驶去。他根本不需要倒时差,哪怕是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有问题的。
“林医生,你终于来了!”谭耀莲顶着黑眼圈激动地说道。
“嗯,你儿子在哪?”
“就在前面的病房里。”
“行,走吧!等会儿结束后直接安排我回国,这米国的空气一点儿都不香甜,甚至还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江逸风故意深呼吸说道。
“这您这么有把握?”马宪鹏迟疑一下问道,他实在搞不懂这才刚到,怎么就想着要回去了?怕不是没有办法,直接想打道回府了?
“不就是脑进水的事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里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您真的有把握吗?”马宪鹏说得小心翼翼,就连称呼都变得恭敬起来。
“我似乎早就说过只是小问题了,是你不是”江逸风边说边指向谭耀莲,随后又指向马宪鹏:“是你,是你把整个事情复杂化的,我要不是看在你儿子死了怪可惜的,我才不要跑这一趟。”
“当然,若是我真的治不好,那也请你把一般诊金给我准备好。”
“这您放心,我相信您一定能治好的。”
“要是你之前也有这么信任我,也不至于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了。”江逸风叹气说道,“算了,反正这人情我算是给足你了,先治疗吧。”
马宪鹏连连点头,这时候的他早就没有之前的威风,所谓的身份在此时已一文不值。
“还好命还在,叫人先把这些管子给拆了。”江逸风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马麟皓说道。
“拆了?”马宪鹏不禁愣住,这些管子可是维持儿子生命的桥梁,岂能说拆就拆啊?
“不拆了很麻烦的,反正等会儿就用不上了,还是先拆了。”
马宪鹏虽有疑虑,但不得不依照江逸风的命令,呼叫护士进来把管子都拆了。
“我的天哪!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拆掉?”护士瞪大着眼睛说道。
“这我”马宪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脸窘迫地看向江逸风。
江逸风耸耸肩表示听不懂,随后就走向窗边把窗帘拉上。
“不,不能这样,病人需要阳光。”护士急忙制止道。
经过马宪鹏的翻译,江逸风只是笑着说:“阳光是好东西,但现在他不需要,不过他很快就能站到太阳底下了。”
护士听到翻译的意思,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院长就吩咐她要好好照顾这房间的病人,可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搞成这样,而且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干嘛的。
“我要去请示一下院长。”护士说完就想往病房外走。
“麻烦帮忙把这些设备都先暂停吧。”马宪鹏得到江逸风的指示,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已经请过来了,无论如何都得配合好。
护士犹豫片刻,心知不帮忙关闭设备是不能让她离开的,于是很不情愿和不理解地把马麟皓身上的管子拆除。随后加快步子离开病房,她得抓紧去找院长了。
“你们俩先出去,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江逸风对马宪鹏夫妻说道。
“医生,你能治好小皓的吧?”谭耀莲泪眼婆娑地说道,恋恋不舍地被马宪鹏拉出去。
“嗯,小问题。”
江逸风见病房门已关好,走近病床旁边仔细地查看马麟皓的情况,确实比之前还严重了。
好端端的小伙子,竟被折腾得满脸苍白,若不是还有一口气吊着性命,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在江逸风看来,自然能够完全治好,只是要多费些时间罢了。
只见江逸风扣住马麟皓的手腕,如水般的灵气通过指尖游走到他的体内,直往其脑部而去。
人脑本来就是浸在“水”中的,这种“水”就是脑脊液。脑脊液包围并支持整个脑以及脊髓,而且是可以流动的,但如果因脑出血、外伤或感染等原因导致脑脊液循环受阻或吸收障碍,脑脊液在脑室蓄积过多,就会导致脑积水。
而江逸风的治疗就是把马麟皓脑室的脑脊液运行起来,恢复如初的流动,并引出多余的“水”,从而将其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