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聂松青才发现,自己这一觉模模糊糊竟然睡到了下午!而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躺下去的时候是昨晚上十点,他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虽然疑惑自己为何睡了这么久,可聂松青也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很快,聂松青就驱车向着老友家驶去。
这个老友是他外出闯荡时候认识的老乡,是距离聂家村最近的李村的老乡。老乡见老乡,那自然是热情洋溢。几经接触,二人不仅成了生意上的伙伴,还成了生活中的挚友。
聂松青的这个朋友所住的地方比聂松青住的地方还要更偏远一些,是城郊的一栋临江别墅,据说他们村后的那条小河就是汇入的这条江河。
到了朋友家,聂松青见到了自己的这位老乡,这是一个年纪比他要稍微大上两三岁的人,年纪大致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休闲服,很热情的将聂松青迎进了屋子。
要说也是奇怪,聂松青自从做了那可怕的噩梦之后,他的感觉好像更加敏感了些似得。他一来到自己这个老友的屋子,就感觉很别扭,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他往常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啊,怎么今天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是哪里不对呢?”聂松青心中疑惑。“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思索着,老友将聂松青迎到了客厅。他疲倦的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聂松青感觉很累。
似是注意到了聂松青的状态,老友亲自沏了一杯茶给他倒上。聂松青端着茶,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这几天不舒畅,可好在还有这样一个老友,他已经感觉很幸运了。
与老友上次相见已经过去小半年了,聂松青也难得的有机会仔细看一下这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了。他发现,自己的这个老朋友除了脸色比着以前稍微差了些,其余也没什么变化。可是看着给自己的倒茶的这个老友,聂松青隐隐感觉抓到了点什么,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周围静悄悄的,聂松青和老友寒暄着。
“我最近总是做些奇怪的噩梦。”聂松青一叹,很自然的和这位老友吐露了心声。
这个中年男子看着聂松青,笑道:“做什么噩梦了?是不是最近生意不顺利累的了吧。”
聂松青喝了一口茶,茶入口有些苦涩,可明明还冒着烟的热茶,入口却只是温温的。在这室内二十度左右的环境下,一点也不烫。若是平时,聂松青恐怕就已经发现了这一丝诡异,但聂松青已经被那个噩梦扰了心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是简单的一停顿,看了一眼手中的冒着热气却没有温度的茶杯,就继续说下去了。
“那种感觉很可怕,明明知道那是梦,却始终醒不过来。仿佛梦中梦一般,太折磨了。”聂松青叹一口气。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了,放松,放松一下。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是容易做噩梦的。我看着你的气色也还算好,没事的,休息休息就恢复了。”中年男子拍着聂松青的肩膀安慰着他。
“我知道,所以这不想你了,来看看你,一起放松下?”聂松青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老规矩?”中年男子笑道。
“老规矩!”聂松青也笑了。
他们说的老规矩,就是打麻将。聂松青和这个中年男子出自农村,那些城里的高端趣味虽然后来他们也曾学过,也会。但是一旦遇到真正烦心的事情,聂松青和这个老友还是习惯,摸几把麻将,开心一下。他们俩也曾一起去玩过其他的项目,但是俩人总结之后,还是觉得,打麻将最能缓解他们的压力。
“人都找好了,走吧!”中年男子一笑,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聂松青也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客厅很大,聂松青和老友慢慢的踱步,攀谈着。
“哎,对了,房子的那些佣人呢?”聂松青忽然明白了那种不自在的别扭感觉是怎么回事了,没有人气!这房子静了,他这老友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往日里总有许多的佣人或者朋友在这。
“哦,他们啊,我这几天心情有点不太好,让他们放假了,自己一个人清净下。”老友随意的解释道。
“嗯,你怎么了?”聂松青也没多想,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没事,一点家里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聂松青想起以前自己家里的那些事,不由得理解了自己的这位老朋友。
棋牌室在别墅的一角,聂松青曾多次和老友一起坐在这里打麻将,慢慢的,二人出了客厅向着棋牌室走去。
来到院子里,聂松青发觉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没有丝毫的人气,要说人气这个东西,它确实能够影响人。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有没有人气,那是一下子就感觉的出来的。而人为什么是群居动物,那就是人一旦离开了族群这个集体,就会感觉到不舒服,而不舒服的原因就是人气太少。
聂松青感觉到,这次来这里除了老友一个人之外,偌大的别墅里竟然没有一丁点带生气的东西了。而且老友这个别墅是在湖边,本人人烟就稀少,此刻显得更加的冷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