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遇进了屋立即训斥女儿:“你在这里比划什么?这次的事儿是你做错了,惹得你娘伤心难过。你娘说的对,不惩罚你是不行了,就罚你去后院给菜地浇水,并且把草都拔干净了。”
满溪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好不好?
她最喜欢在地里玩啦,理想就是当个农妇,嘿嘿。
林承遇将闺女从媳妇怀里“拯救”出来,拍拍她的小脑袋:“去吧,一会儿我去检查。”
上官雁这会儿又成了慈母了:“日头很晒呢。”
林承遇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就是让她晒晒才长记性。”
说完手朝背后冲闺女挥了挥,满溪立即跳起来:“爹,娘,那我去领罚啦。”
领得这么欢快,上官雁想表示一下心疼都觉得自己有的自作多情,抽了抽嘴角。
林承遇把帕子洗好了,过来给她擦了擦脸,把她擦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窝他怀里撒娇。
最难消受美人恩,要是往常,他就将人抱床上去亲热一番了,可现在却不敢,只敢亲亲额头,最后也只能止于唇齿。
上官雁跟他多年夫妻啦,于床笫之间也不扭捏作态,如今兴起,眼眸韫藉秋水一般。
林承遇能怎么办?只能将人抱上床,然后重新点亮哄孩子的技能,捏捏她的耳垂,说些甜言蜜语,轻轻摇晃着拍拍她的后背,一点点的将她哄睡着了。
上官雁又发火又哭泣的,也感觉自己精力不济,被他哄着哄着,果然就开始打盹起来,窝在他怀里动了一下,搂着他的腰就要睡过去了,谁知他却将她放下:“我去看看满溪。”
满溪在后园子里头肯定没事,顶多就是把菜虫霍霍了而已,上官雁这会儿并不想林承遇离开,不高兴地道:“我想你陪我睡。”
林承遇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将皇帝忘了。
当然他也不会故意再提起来,可是这样一来,他的确越发的确认她有了。唯有怀孕之后,她的性情才会阴晴不定,烦躁不安,偶尔还会感到特别孤独。
虽然又有孕的事令他激动,可看她现在这一副虚弱的样子,他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很抱歉。
他将她的长发拨到耳后,慢慢的俯下身虚虚的拥住她:“好了,你睡吧,睡着了我再走。”
上官雁的眼皮都掀不动了,几乎几秒就入睡。
林承遇等她呼吸平稳了才轻轻起身,可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了,故意踢了被子,噘着嘴不高兴的样子。
林承遇在床下站了站,又拿了一条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两腿蹬蹬就把袜子褪了,一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将她的袜子捡起来放到一旁,然后才放了帐子,出来吩咐外头丫头好好听着动静。
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他闺女又干了一件大事。
满溪可不是一般孩儿,用上官雁的话说,她有时候真像是红孩儿的再投胎。
皇帝在摇椅上摇着摇着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睡了一阵子突然听到外头有满溪的笑声,他慢慢的睁开眼,又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果然没有听错,大概是满溪跟胡公公在说话,皇帝不由跟着笑了起来,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外,就见胡公公跟满溪正蹲在院子里头不知围着什么东西在看,边看还边笑。
胡公公背着门口,还是满溪机警先发现了他。
小姑娘一点心理阴影也没有,仰着脸就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皇帝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