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上官雁自己琢磨着,又提出一点:“许侧妃都死了那么久了,皇上就算再喜欢她,过去那么多年,为了她一个干掉皇后,这有点不保险……,不行,还得想想其他的。”
林承遇缓缓道:“如今皇后的羽翼尽数被剪除,我想,其中能查的事很多,到时候看看,不过,这个就需要缓缓图之了。”
上官雁点了点头。
林承遇以为她原谅自己了,跟着她回卧室,被她撵了出来。
他靠在门上不死心的为自己斡旋:“我给你敷敷腿,免得将来老了得风湿。”
上官雁:“滚滚滚。”
自出事之后这都快俩月功夫了,天气越来越冷,林承遇躺在屋里辗转反侧,交了子时,这才偷摸去了她屋里,钻了被窝将她搂在怀里睡了。
这一睡险些睡迟了,还是外头石砚叫门,他这才醒了。
醒了就吓一跳,生怕上官雁发火,一低头,见她还闭着眼睡着,松一口气,摸摸她额头觉得还可以,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开了门:“别叫唤了。”
石砚还想伸头往里头看呢,被他一巴掌摁回去。
“爷,祖宗她没事儿了?”
林承遇瞪他一眼:“你皮痒了?我还一肚子闷气要发。”
石砚笑:“只要咱家祖宗奶奶不闹腾了,您吃点儿委屈算不得丢人的事。谁叫人家是县主呢?外头多少农人听说可以有新粮种子了,别提多带劲,都盼着过好日子呢。”
林承遇:“她心里不舒服,你别招惹,否则我可不保你,正好叫她出出气。”
石砚:“公子爷,您可真是个耙耳朵。”
林承遇笑纳了这句“夸赞”。
皇后掀起这场事来,拔起萝卜带出泥。
她自己还能衣食无忧的活着,只是外头已经数不清多少人家都完了。
皇上打定了主意要给盛王留个清朗的江山,一点点的仔细的查着,到如今还没有查完全,林承遇往宫中走的这一路,还有人家家门被兵卒看守着,这还算好的,更有直接贴了封条,或者连家下人都捉拿走了的。
一人做了事,牵连全家都算小的,甚至能牵累全族。而皇后行的可是谋逆之事,一些品级高的,说不定三族不保。
石砚坐在马车里,给林承遇倒了一杯热茶:“爷,您快喝两口暖暖。大奶奶不管您,我们可得管上,不能叫您受委屈了。”
林承遇叹了口气,懒得翻白眼:“之前她那么折腾我的时候,你在哪里?还不是躲得远远的?别在这里跟我说好听的。”
石砚嘿嘿笑:“您跟大奶奶是夫妻,我们底下人谁不盼着您俩好啊?再说,我躲开还不是怕您面子上不好看吗?”
林承遇:“你们在那里杵着,她捶我的时候能稍微轻点。”
石砚不敢大笑,硬是把自己的脸憋成一朵菊花。
林承遇:“”
到了东侧门那里,林承遇下车,守门的侍卫还有旁边也到了的几个臣工都过来打招呼。
众人寒暄着,候着几位阁老也到了,如此一起进去。
倒不是为了扎堆,而是互相要交换些消息,然后再商量几个折子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