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想了想道:“今儿是祭玉帝,祈平安,那就把您想祈福的话写上。”
盛王将河灯放到水里,那灯颤颤巍巍的就顺着流水出发了,两岸也有其他人在放灯,渐渐的汇聚成了一片灯海。
上官雁扶了他胳膊一下,两个人都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泛着月光与灯光的河水。
突然有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大冷天你们来这里。”
上官雁跟盛王同时扭头。
徐凌庚静静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那里不知被谁挂了一只红灯笼,朦朦胧胧的,衬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丝丝的冷气从他周身无形的散发出来,跟这寒冬腊月几乎有的一拼。
上官雁跟盛王离得近,明显感觉到盛王紧张了。
她转身,握着盛王的胳膊肘上前,笑着对徐凌庚说:“难得如今的河水没有上冻,我们出来走走。”
徐凌庚看向盛王:“王爷出来够久了,为免皇上跟圣人担心,还是回去吧。”
盛王看了看上官雁,她将唇角弯起来,双手摆着,小声道:“玉帝一定能听到王爷的祈祷,保佑您实现心愿的。快回去吧。”
徐凌庚淡淡的瞥她一眼。
她立即抿抿唇,不敢说了。
盛王看她也一副十分怕徐阁老的模样,不知怎么就跟有了同伴一样,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那我回去了。”
上官雁看他往前走,胡公公跟暗青都跟上,还有其他接人的也都在,便微微松了口气,将将转身要走,她师兄却再次突然开口:“你留下。”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简直如雷贯耳。
上官雁皱了一下,表情成了个“囧”,但无论怎样,她也是不敢在师兄发话后不听话就走的。
师门之中,师兄最大。
徐凌庚将她留下,却没有再开口,看了她好一会儿,直接将她看得不得不主动开口:“师兄留下我,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对不起,她怂,顶不住师兄的目光压力。
徐凌庚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发酵,上官雁觉得自己的脸皮都涨疼了,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她大脑飞快运转,打算再说个什么好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徐凌庚这才开口:“明德就在后头,少时便过来,你在此地等等他吧。”
上官雁心道:“这事儿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您早说啊,酝酿了那么久的气氛,吓得我胆子都要破了,结果你跟我说这个?”
她挤出一抹大大的笑,重重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在这里等他。”
徐凌庚对她的回答是不满意的,连个眼光都欠奉,转身离开了。
上官雁看着他的背影胡思乱想:师兄一如既往的帅,就是这脾气也实在叫人受不了,真是凭本事单身的绝佳代言人。
不过师兄的话还是靠谱的,没等多久,果然就见林承遇带着石砚王成一起过来了。
石砚垂头丧气,看那模样恨不能把脑袋扭下来夹在咯吱窝里。
上官雁诧异,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王成在一旁笑着说:“把‘一阙词’说成了‘一楷词’,闹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