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遇则用她曾经说过的话反驳她:“对男人不能说这两个字。否则就是极大的侮辱。”
上官雁气笑了:“我就侮辱你,你怎么着吧。就不行,不行,不行……”
林承遇的怒火也上来了,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叫人着恼的唇。
这一日的事,若说他心里一点火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勉强压抑自己,可也有压不住的时候。
固然他也有错,可是上官雁这种全然“抛弃”的态度,也太伤人。
他微微用了些力气去撕咬,气得她去抓他的背,两个人跟撕打一般的纠缠在一起。
上官雁用许多恶毒的字眼骂他,他也回敬她,彼此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说出来之后却像是挣脱了某些束缚一样。
她说他“道貌岸然”,他则回敬:“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子?”
后来上官雁的骂声都走调了,骂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就记得无数次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都被撞碎,截断之后,想再续起来骂,却忘了前头要骂的话。
再后来,本来收拾好的阁楼又搞得一团糟,不断有箱子被撞下来,也有柜子倒塌。
惊动了两个在后头打水洗摆的婆子。
婆子已经得了命令不许去阁楼,就在楼下问:“东家在收拾阁楼吗?需要我们帮忙不?”
阁楼上的动静因为他们这话而停顿。
过了一会儿林承遇才整理好声音开口:“不用,你们忙完就回家吧。”
上官雁皱着眉使劲咬着他的肩膀,从牙缝里头挤出一句:“我才是东家。”
林承遇则恶狠狠的盯着她,面目狰狞。
她本来还高涨的怒火,突然被他这一副模样给吓退了。
不知道怎么就松开了嘴。
一松开,发现身上的气力也散了,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林承遇就像一匹饿狼,看见对手停止了动作,他便也停顿下来,只是汗水一滴一滴的砸到她的肩膀上。
她嘶哑着喉咙开口问他:“要是怀孕怎么办?”
林承遇:“怀孕就生。”
上官雁惊住:“你不要命了!不守孝了?”
林承遇:“你都要不要我了,还管我日后怎样!”
上官雁噗嗤一声。
不好意思,她笑场了。
林承遇则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快说几句好听的,否则明日岳父岳母来了,他们要教训你,我可就袖手旁观了。”
上官雁还没笑完,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那他们要是打你呢?”
林承遇:“我就任由他们打,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打完奄奄一息,叫你心疼死。”
上官雁想象不出上官青云跟赵氏打林承遇的样子来。
对他们来说,林承遇哪怕之前不良于行,他也是他们眼中的好女婿。
世人都是爱做些违心的事。
说违心的话。
她甚至可以想象赵氏会如何说她。
“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又在这里作来作去,是为的什么?”
“只要女婿跟你过就行了,他没有外心,咱们也得知足。”
她是一个人,可以一时的为了什么事而委屈自己,但她无法一生一世的只为了做别人口里的那个模范的人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