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茗琴问:“公子爷这是跟大奶奶拌嘴了吗?”
石砚忙道:“不该问的可不能问,知道的多了不好。更不要对外人说。”
茗琴问:“为什么不能说?”
石砚心里烦,就道:“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茗琴心道:“这点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说不说,别人难道还猜不到?”
石砚等回去吃早饭,茗琴吃的快,吃完就出来在街上玩耍。
关钟辉手里提着一小包巴掌大的糕点过来同他说话。
关钟辉道:“看你们家公子爷一大早急急忙忙的骑马出去,我也没拦住,差点急坏了我,这可是京城,不是什么乡下小地方,城中纵马,若是真被御史抓住了,岂不是要糟糕?前程也要毁了。”
茗琴一听着急了:“那可怎么办?”
关钟辉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他,按住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茗琴低头啃糕点:“不知道。”
关钟辉:“那就没办法了。我本来想着若是知道他做什么去,好歹真有人弹劾的话,也能带个话儿给御前的人,免得叫皇爷信以为真,抹了他的前程。”
茗琴一急,抬头道:“一大早大奶奶先出去的,后来公子爷就使人去找大奶奶,找到也不叫惊动,他也过去了。”
关钟辉从这几句话里推断出上官雁跟林承遇肯定有事,但不确定是什么事,登时更急切了,问茗琴:“你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缘故?”说着从荷包里头摸出一把钱来。
“我跟林公子也算是知己了,眼下看他有可能犯错,真是为他着急死了,你有什么知道的,可要跟我说说。”
茗琴心道这应该是大公子的真朋友,若是坏人,肯定舍不得花钱啊。
于是道:“我看着样子,像两口子拌嘴吵架了。不过不确定。”
关钟辉得了这么一句,险些笑出声来。
使劲努力才把脸上的表情控制住。
铺子这里,林承遇进门先跟乐云黎打招呼。
乐云黎看看他,对上官雁说:“你们好好说说吧。有些什么事,当面讲清楚不是比误会重重的好?”
上官雁没说话,林承遇道了声谢。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人,林承遇开口:“昨夜是我不对……”
上官雁露出笑脸来:“别。”
她眼睛闪动光芒,殊无情意。
林承遇本来急得一身汗,眼下见状,如百爪挠心:“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有些事……”
上官雁抬手,止住他:“每个人都有说的权力,也有不说的权力,我不觉得你这样做不对,说也好,不说也好,都是你本身意志的提现,不用考虑外人,或者说,你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林承遇更急了:“怎么能不考虑?先时是我没有转过弯来,我们俩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彼此坦诚以待才是能相处的关键。”
上官雁听到他这样说,心情很平静,这要是换了几年前,她估计很感动,那时候她觉得林承遇就算有隐瞒,也是想家丑不可外谈,或者他对于自己受了委屈十分隐忍,他要说出来,没准她会感动,会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