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不一定在神医那边待多久呢,徐凌庚身上还有差事,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能引荐一下,她就觉得很高兴了。
“做人要知足,知足常乐。”上官雁抱着林承遇的胳膊在马车的颠簸中闭上了眼睛。
唐氏的这位老祖宗单字一个“肃”,其实年纪不大,但是天分奇高。
上官雁一见人家,就亲亲热热地喊:“爷爷!”
唐肃:“哎!好孩子!”
说完看了徐凌庚一眼。
徐凌庚又冷笑。
上官雁不明白她师兄这是又双叒叕怎么了?
直到她听见她师兄的随从将礼物递给唐老爷子的弟子,说道:“这是我们爷给兄长准备的礼物。”
唐肃呵呵,双手摆摆:“我可当不起徐大人的兄长。”
徐凌庚:当不起兄长,想当爷爷。
上官雁心里腹诽,这事儿都该怪谁?还不是怪她师兄,她过去问他,他屁也不放一个,现在行了,差辈分儿了。
当然,心里腹诽,脸上还要很真诚:“我们是小辈,也是晚辈,我一向是拿师兄也当长辈看待的,您跟师兄论您们的,我跟您论我们的,不冲突,呵呵,不冲突。”
唐肃点点头:“行啊,小姑娘不错,普通人遇到你这么多事儿,不是疯了就是死了,要么把男人活埋了,你说你,这么长情,这是什么原因呢?”
上官雁:“他长得好看。”
要是长暗五那样,她觉得那才真正考验人性呢。
唐肃本来还没打算亲自看病人,听上官雁这么一说,顿时心动:“人在哪里?我先看看。”
果然世人都摆脱不了一个“俗”字。
上官雁一听这个顿时来劲,转身两步跨进马车,然后从里头将林承遇公主抱了下来。
饶是唐老爷子见多识广,也不由怀疑上官雁投错了性别。
再看林承遇,虽然已经消瘦许多,但通过轮廓不难发现的确是一位难得的气质面相绝佳的贵公子。
既然见面都见了,上官雁满心以为那让徒弟先诊脉的规矩能改一改呢,谁知唐老爷子一招手,齐呼啦来了一群人。
唐老爷子:“这样难得的病症可不多见,你们都诊诊脉。”
对于这一点,上官雁倒是没腹诽,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说不定这些人之中就有难得的天才呢,再说了,就算徒弟们诊断不好,他们作为病人家属,提供这样的一个机会,也能让对方多些实践,如此才能教学相长,把广博的医术知识给传承下去。
她差点走神,就见又有人拿了纸笔过来,徒弟们有的磨墨,有的排队诊脉,一个诊完就立即走到旁边去写自己的观察所得以及预测病症等等。
徐凌庚看上官雁来来回回的,人家诊脉她凑近了看,人家写脉案,她也凑过去,不满道:“你给我老实待着。”
上官雁:师兄到了更年期了,算了算了,我不理他。
如此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诊完,唐老爷子这才上手。
亏得林承遇没啥洁癖,要不这会儿准得难受地清醒过来不可。
唐肃诊完脉,再去看徒弟们写的脉案,看完分成三摞,其中一摞挑出来:“滚!”
上官雁:总算知道为啥师兄叫唐老爷子“哥”了。
这骂人的语调跟语气都一毛一样啊一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