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低头吃饭,看样子似乎想问问他,结果却什么也没说。
王成只好道:“公子说,叫您自己想想办法,看怎么把身上的污名洗了去。”
上官雁听到这句终于抬起头来:“他真这么说?”
王成连忙点头:“您不知道,公子的日子也不好过,想帮您可是无从下手……”
上官雁:“他难道不认为我做错了吗?”
王成:“唉哟我的姑奶奶,公子认为不认为的,那不是天下人认为您没错,这才是关键吗?”
上官雁顿了一下,咬唇沉吟,过会儿问他:“那小王庄的几个女人如今是怎么判的?”
王成道:“还没判呢,不过板上钉钉,她们也都承认了,这几个女人可把您给害得好惨,这生出多少事来。”
上官雁道:“你帮我个忙。”
王成一听连忙道:“您讲您讲。”
上官雁道:“你去打听打听,把她们往日都怎么受的欺压都打听清楚。”
王成:“姑娘,她们可不值得同情,这能把枕边人害了,这样的人可太可怕了。”
上官雁道:“你只管去,打听出所有的细节,写清楚给我,我有用。”她说完直接从荷包里拿出两块金子递给他。
王成双手捧着,低头推辞:“这……”
上官雁道:“你拿着,该用钱的地方大方些,将来等我出去,另外谢你。”
王成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应了。
回头去跟林承遇汇报,着重将这话说了:“……姑娘肯定是有打算了,不会一直在里头待着,我看那里头真怪冷,待了一小会儿冻得我骨头疼。”
林承遇一直认真的听着,等听见上官雁要王成去打听小王庄的事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既然是她的意思,也给了你车马费,你便辛苦一二。”
王成诚惶诚恐地道着“不敢当不敢当”的退下了。
林承遇从家里出来,孑然一身,只除了当初就跟着他的那些人。
高先生知道后就干脆叫了他,两个人在搭伙住在了工部后头的一处闲置宅院里。
高先生还安慰他:“不要紧,你父母如今也只是担心你,等你日后有了前程,他们欣慰了,自然会重新叫你家去。”
林承遇苦笑着低头看着双腿:“我能有什么前程?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一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高先生一听他这话,顿时激动:“多少人都耽于享乐,没有你这种勇气呢!你也别担心,你这样的若是没有前程,那才是真正不公呢。”
林承遇道:“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我自己也罢了,只是担忧跟随我的这些人……”
高先生:“这都好说。”
没几日功夫,林承遇身边大小二十号人,连石砚也都有了一份差事,这差事不大,连官吏最低的九品都够不上,但却吃皇粮,不单如此,日后若有功劳了,也能够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