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出了徐芳园的想法一般,顾南弦浅浅一笑:
“靠得住。”
云恒虽然年纪小,看起来也没个正形。
但这事儿还非他不可。
云恒的性子最是容易让人想到‘纨绔子弟’四个字。
这样的人最不容易让人怀疑。
徐芳园听罢,虽然还是存疑,却也没了先前那般困惑。
其实想想也是。
若是云恒半点真本事都没有,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商行怕是早都废了。
“好啦。”
顾南弦用下巴蹭了蹭徐芳园的发:“这便是我这些日子做的事情了。”
他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若是不和你说,我都不知道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徐芳园听言,心情颇为五味陈杂。
虽然顾南弦半个字没提危险,但徐芳园却是能感觉到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有多难。
她都不知道,他这般难。
“没什么难不难的。”顾南弦微微笑道:
“他们当初将身家性命交与我,我总得对他们负责。”
说话间,顾南弦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结拜时的誓言。
而今,他的承诺还未兑现,大哥却已不再。
顾南弦的眸子不由得黯淡几分。
徐芳园见顾南弦神情沮丧,小心的环抱住他:
“自责留待大仇得报之后吧。”
顾南弦闻言一顿。
他垂眸,见着女孩儿坚定的眸,微怔之后,旋即笑了起来。
他点头:
“好。”
他看着女孩儿,有意岔开话题:“我的事情说完了,讲讲你吧。”
徐芳园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
不管是金家还是李员外府上,她所做的不过都是医者本分。
与顾南弦所经历的事情而言,她所做平淡普通。
“辛苦你了。”
听罢徐芳园的话,顾南弦心疼的看着她。
徐芳园抿唇微笑。
“对了。”
徐芳园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顾南弦:“对了,有件事情我想我需要对你讲。”
顾南弦看她。
“流光走了。”
顾南弦神情微僵,须臾之后,却是无可奈何的笑了:
“我终是留不下他。”
他幽幽的吐出一口气,似在自嘲:
“我一直希望他能放下,却也一直都清楚,他不可能放下。”
以己度人,他自己都无法放下的东西,如何可以去希冀于流光?
徐芳园不由沉默。
“很好笑吧。”顾南弦浅浅叹息一声:
“流光一直以为他回去过后可以朝着家族证明自己,他想让当年抛弃他的父亲后悔,殊不知当年他的父亲之所以将他抛弃不过也是为了护他性命。”
徐芳园愣住。
“天下间或许真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但流光的父母绝不是。”顾南弦垂眸,眸底悲戚。
------题外话------
除夕快乐,新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