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云恒恨不能朝着仓夕口吐芬芳。
只是可惜,方才仓夕所为实在让他拿不准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于是,云恒只能恨恨的瞪了仓夕一眼。
再将流光拉到一边:
“光,到底咋回事啊?”
“许是有人接应,追了一会儿便没影子了。”流光不甚自然的回道。
云恒听言,不觉蹙眉:
“不能够吧?以你的本事,就算是有十个人接应,怎么着你都该捉拿下的才对啊?”
“你放毒可是一把好手,就算追不到,你也能放倒对方的呀?”
说着话,云恒似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瞟了一眼仓夕,小小声朝着流光道:
“是不是因为他捣乱,你才没抓到人的啊?”
云恒话音刚落,仓夕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方才讲了,是他太弱才没追上,和我无关。”
流光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而云恒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与流光讲话时已然将声音放到最低,这货是怎么听到的?
“我的耳力很好。”仓夕淡淡道。
云恒蓦的瞠目结舌。
连自己的心里头想的都能听到?
仓夕淡淡道:
“那人不算高手,本来我已然快要追上,是他突然摔倒,我担心他被人设伏,由此分了心,那人才有机会逃脱。”
云恒闻言,已然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巴巴的看着流光,很希望流光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然而平日里嘴巴快得跟个什么似的流光却是憋红着脸,半句话都讲不出来。
云恒瞬时傻眼了:“他讲的不会是真的吧?”
流光闷声:“我腿抽筋了,但……”
说着话,流光狠狠地瞪了一眼仓夕:“就算是我摔倒,你只管追人便是,管我作甚?”
“难道我不该管你?”仓夕一改先前的淡然。
他颇为困顿的看着流光,狐疑道:
“我以为你是她的朋友。”
仓夕指了指徐芳园,缓缓道:“既是她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让你有事。”
流光一怔。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却终是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仓夕径自走到徐芳园身边,他将手掌摊开,露出一枚腰牌,浅浅道:“这个你看可认识?”
腰牌纯铜打造,上边的工艺颇为复杂,看起来便价值不菲,上边刻着一个‘聂’字。
徐芳园看着聂字,很是茫然。
她不认识,想来以原主以往的经历也不该认识这般东西。
徐芳园没有看到身旁的顾南弦在看到那枚腰牌时,脸色陡变。
仓夕将徐芳园的反应收入眼底。
他毫不意外的哦了一声:
“如此,那便是未知的对手。”
徐芳园:“?”
仓夕管以往认不认识,如今这人要你性命……哦,不对。”
说着说着,仓夕忽然顿住。
他抬眼看了看顾南弦,缓缓道:“或许是要你的性命也不一定,总之,他要害你是真,防着些总归是好的。”
仓夕将那腰牌拿给顾南弦,他悠悠然打了个呵欠:
“好困,我需要歇着了,伤势还未完全好。”
自顾说完,仓夕抬脚走进了九福堂内。
徒留下神情复杂的四人面面相觑。
“如此,我们也进去吧。”徐芳园最先回过神来。
她干笑一声:“孙劳这事儿还未完呢。”
说完,徐芳园也走进了九福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