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件做的事情自然是以帮忙之名将孙临安的银子悉数收尽。
然后就是毒打孙临安一遭,再将李家千金的假病情告诉孙临安。
刘泰章还吩咐了他们。
一旦孙临安去过李员外府上过后,便让他们四下散播孙临安行医不德的话。
且不论孙临安能不能治好李家千金的病。
只李员外那般在乎自家千金的性子,断然会对孙临安的德行产生疑虑。
那时候,只要他们二人以小文小武作为要挟,再在其中做些小小动作。
不只是孙临安,九福堂也就完了。
听完那两个泼皮所言,在场之人,皆是寂静。
两个泼皮说的言之凿凿,但他们始终不敢相信刘泰章会是那般卑劣之人。
很快,有衙役带回消息。
西街的那间屋子,的确是刘如溪所有。
也有附近的百姓曾亲眼见刘泰章和孙程等人来往于那屋。
吕非恒目光沉沉的看向刘泰章:
“刘泰章,他们二人所言,你可认?”
“不认又能如何?”
刘泰章眸底划过一丝阴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吕非恒:
“大人,您这是要治我的罪么?”
“大人,您要如何治?”
吕非恒闻言一怔。
他当然是想要治刘泰章的罪的。
只是,刘泰章是程家的人,据说还是程家公子的臂膀。
程家,他可得罪不起。
就在吕非恒心思混乱之际,一支利箭落在了面前的桌上。
人们瞬时惊恐。
吕非恒却是意外的淡定。
这只箭,他认识。
他摆手示意大伙儿不必惊慌过后,将那箭头上绑着的纸条取下。
粗略看过纸条过后,吕非恒冷道: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刘泰章捉起来。”
刘泰章愣住。
他怒不可遏:“吕非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本官自是知晓。”
吕非恒厌恶的瞪了刘泰章一眼,他冷笑一声:
“刘大夫,本官送你一句话,做人不能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刘泰章微僵。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吕非恒:“那箭上的信难道是……”
“把他们都押去衙门。”
吕非恒冷声将刘泰章的话打断。
刘泰章不再说话,他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惶恐。
当衙役去押孙劳等人之时,他们皆是大喊冤枉。
吕非恒皱眉:
“冤枉?孙劳你连着放两回火,企图杀人害命,这是冤枉?”
说完,吕非恒看向孙临安:
“孙大夫你给这两个泼皮的银钱怕是要等一短时间才能拿回来了。”
“拿回来?”
先前一直讨饶的孙劳忽然大笑起来:
“做梦,钱都已经被花光了,还要怎么拿回来!”
孙劳得意洋洋:
“孙临安啊孙临安,这九福堂终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
我倒要看看,如今你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这九福堂你还要怎么开下去!
我没有好下场,你孙临安也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