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园狐疑,目光忽然就瞥见了鸽子腿上绑着一个竹筒。
她皱起眉头,将竹筒取下。
这信鸽要送信的对象是自己么?
虽然心头存疑,但徐芳园到底还是将竹筒里的纸条取了出来。
她将纸条展开,信果真是写给自己的。
而且,还是程酬卿写来的。
程酬卿说他估摸着食肆也该开张了,只是他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离开了刘泰章,看来是赶不上了。
他预祝一切顺利。
程酬卿还说,若是钱不够或者是遇着了什么困难,可以去镇上的清禾记找余掌柜。
信的末尾,程酬卿让她回信告诉他,食肆叫什么名字。
徐芳园将信收好。
她看了眼在桌上扑棱着翅膀的信鸽,唇角扬起浅浅微笑。
虽然不知道程酬卿到底在忙什么。
但只要他还不怪罪自己迟迟没有将食肆开起来就好。
她走进灶屋拿了些米放在白鸽面前,转身走到柜台前提笔回信。
“丫头,这是?”孙婶见着徐芳园的举止,不由好奇上前。
“食肆的名字定下来了。”徐芳园朝着孙婶笑道。
孙婶一滞,下意识道:“叫什么?”
“客来居。”徐芳园道。
“客来居?”孙婶低低重复一声后,脸上露出笑意:
“这名字挺好,是东家定下的么?”
正在给程酬卿回信的徐芳园顿了一下,道:
“早已定好,只是一直缺东家同意。“
“既然名字已经定下,那我这就去安排做匾额。”孙婶并不在乎徐芳园的回答,她喜道。
“不用了,已经做好了。”徐芳园道。
孙婶一愣。
徐芳园将写好的信放回信鸽身上,然后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长长的木盒。
“这个不是一早就放在食肆里的么?”孙婶见着木盒很是诧异。
徐芳园点点头。
是啊,当初翻修食肆之时,她便已经做好了这匾额。
只是,先前是没来得及朝着程酬卿确认,后来又发生了那许多事情。
“那我这就让人将匾额给挂上。”孙婶喜道。
徐芳园随她去了。
…
因着食肆的名声传地很开。
徐芳园担心开张那日,客来居的那几个伙计忙不过来,便让周度和仓夕以及良田他们一并过来帮了忙。
徐睿得了消息也派了几个伙计前来。
徐芳园琢磨着,如此一来,该是忙得过来的。
不曾想,开张当日。
徐芳园方才打开食肆大门,便被外头黑压压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徐芳园看向孙婶。
“这么多人,我也是没有料到啊。”
孙婶也抬眼看了外头黑压压的人群,紧张的直咽了口唾沫。
她嘟囔一声:“我估摸着镇上的人怕都来了。”
徐芳园顿觉头大。
食肆的伙计就这么多,却来了这么多人,哪里忙得过来?
“不碍事的。”
似看出了徐芳园的担忧一般,孙婶笑道:
“这里头该是还有些讨彩头和看热闹的。
咱就按着咱们之前准备好的来,别紧张。”
瞧着孙婶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安抚自己的模样,徐芳园不由浅笑:
“嗯,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