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多谢大人您了。”
吴铁兰浅浅一笑:“不过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总之一言难尽。”
到底,吴铁兰没有将之后的事情朝着吕非恒细说。
她浅笑:“还是让我伺候老爷您喝酒吧。”
说着话,吴铁兰再一次拿起酒壶,跪坐着倒酒。
虽然吴铁兰将动作放得很轻,也有意用手遮住身前。
但寻鸳楼里的姑娘的衣裳布料向来用得少。
遮与不遮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吕非恒瞧着吴铁兰眼中垂泪,举止生涩,脑子里顿时想到了那些个贫家女子被贱卖道寻鸳楼的故事。
顿时,吕非恒保护欲爆棚,他想也不想,上前握住了她的腰。
…
流光一走,屋内越发空荡起来。
程酬卿撇了撇嘴: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啊,我看吕大人他该是不会回来了。
以现在吕府的状况,估计也没有人有心思搭理咱们几个。”
“你们说说我们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怎么一来这儿就碰着这么大个事儿呢。”
徐芳园闻言,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南弦:
“流光他……”
“无碍。”顾南弦浅笑:“你现在想去哪儿?”
“去哪儿么?”徐芳园微楞。
一旁完全被忽略了的程酬卿:“……总之,先离开这儿吧。”
顾南弦和徐芳园听言,均是点头。
程酬卿:“……”
好嘛,现在能听见自己说话了。
三人离开吕府之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程酬卿建议直接在县里找个客栈住下,徐芳园听言,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顾南弦心头不愿,但瞧着徐芳园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对。
三人就近寻了个客栈,开了临近的三个客房。
在房里坐立难安的呆了大半个时辰。
徐芳园找了纸笔写了了些东西过后,径自走向隔壁程酬卿的房间。
她前脚走出房门,后脚顾南弦也从房内走了出来。
程酬卿房内。
晓儿看着吃螺子吃得不亦乐乎的自家主子,委屈的都要哭了。
“主子,你不是让我去找马的么,怎么自己先走了,都不同我讲一声?”
“你知不知道晓儿我花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主子您的。”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主子住的客栈,本想着好好说道一下。
不曾想,他还没开口呢。
主子倒先问他徐芳园做好的螺子带来没有。
晓儿懵懵懂的将螺子摆上桌子,说了声带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自家主子支使去热螺子去了,主子居然还让他去要碗饭。
等他将螺子热好,终于有了机会好好埋怨一番。
程酬卿似完全没听到晓儿的话一般,继续埋头苦吃。
晓儿更哀怨了:“主子……”
吃得正开心的程酬卿停了下来。
他狐疑的看着晓儿,很是犹豫一番之后,小声道:“你也想吃?”
晓儿语塞。
他不想吃,他只是委屈。
程酬卿看了眼还有许多的螺子,再看了眼巴巴将自己望着的晓儿。
觉得吃独食似乎也不太好,便不甘不愿道:
“那你也去拿个碗呗。”
晓儿闻言一怔,刚想说自己不想吃。
但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在徐芳园家吃过的晚饭。
瞬时间,馋虫被勾起,晓儿也顾不得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