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
短短的五个字,却让屋里人轰然之间便明白了她一直说的不是她到底是何原因。
苏平昌震住:“绮儿?”
宁婉容再度狂笑:“你们两个小东西是当我昏了头了,是谁害死我的儿我也不知道了么?”
她狠狠地瞪着苏奕,笑道:
“你说不是你,那你的手镯呢?你可还找得见你的手镯?”
“手镯不见了。”苏奕怯生生开口:
“熙哥哥去世后不久就不见了,我怕父亲责怪,一直没敢说。”
“是不见了还是被我的熙儿扯掉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宁婉容喊叫道。
“是掉的。”苏奕沉声:“大娘每日都给我收捡首饰,有一日大娘告诉我说那镯子不见了,她让我责罚于她,我……“
说话间苏奕面色陡变。
她木然的脸变得错愕。
她回头看了眼倒地的安兰大娘,面色极度惶恐。
她不断地摇头,不住的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是这样的!”
“大娘绝不可能会害我,绝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苏见琛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苏奕。
他厌恶的瞥了眼躺倒在地的安兰大娘,虽然厌恶,却到底只是叹息一声:
“她刚才对你说抱歉,说是她的错,指的就该是这件事情。”
“我不明白。”苏奕摇头:“见琛哥我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大娘对我那般好,姐姐也对我那般好,怎么会……”
“对你好是因为你无害。”苏见琛冷冷道:
“你对她构不成威胁,对你多好都可以。”
“可是我没有威胁。”苏奕固执的看着苏见琛。
见着如此执拗的苏奕,苏见琛无奈的笑了。
“是,你对谁都构不成威胁,但若是你姐姐做错了事呢?”
“她将熙儿推倒在湖里,又被他在手腕上抠出那么长的一道血痕,你让她如何朝着家人解释?”
苏奕愣住。
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琛,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平昌脑子里骤然浮现那只有浅浅伤痕的手。
苏平昌曾经不止一次的感叹过。
他的女儿什么都很完美,除了那只被伤痕覆盖的手。
想他这些年没少给苏奕绮找大夫,但总是没有太大的效果。
女儿说,不要紧,这伤疤看着吓人,但当时她一点都没觉得疼呢。
苏平昌觉得女儿可爱得紧,也懂事的紧。
他不是担心她疼不疼只是觉得这一道痕迹落在那只如玉一般的胳膊上,让他的女儿没那么完美了。
不过,女儿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为她找大夫。
现在听着苏见琛的话。
苏平昌脑子里嗡嗡的。
如果他的话,那绮儿的话肯定也是真的。
她受伤的时候正在杀人,怎么会觉得疼?
他定定的看着苏见琛:“抠出一道血痕,什么意思?”
“若是爹你记性好,该是会记得熙儿死后没几天,苏奕绮独自一人出了趟府。”苏见琛沉声回应。
“苏奕绮被熙儿抓了那么长的一道印子,定是会找大夫的。”
“只是熙儿才出事,她便去找大夫,无论如何都会引人怀疑。”
“所以她硬是拖了几天。”苏见琛继续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她的手上该有痕迹。”
苏平昌心里止不住的点头。
可不嘛。
那伤痕可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