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之大有=今本《乾》九五
《乾》之夬=今本《乾》上九
《乾》之坤=今本《乾》用九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之剥=今本《坤》上六
通过以上说明,春秋时期所用的《周易》文本(关于春秋《周易》文本我们在下一章里有详论),还没有以九六数字为爻题,而是以《周易》里的名称作为繇题的结构形式。也由此而知,春秋时期里的《周易》文本内容与今本《周易》里的内容相同,即两种文本里的文辞内容相同。但春秋时期的《周易》文本与传世《周易》文本的结构形式却不相同。也由此而知《左传》一书反映的《周易》x之x曰,如《观》之"否"曰;《乾》之姤曰(如《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周史有以《周易》见陈侯者,陈侯使筮之,遇《观》之否曰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有国乎?
还如《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不然《周易》有之,在《乾》之姤曰勿用;其同人曰在田;其大有曰在天;其夬曰有悔;其坤曰龙无首吉。《坤》之剥曰于野,若不朝夕见,谁能物之?)。
这种称法是春秋《周易》文本结构所致,而不是所谓的变卦筮法。若认为《左传》里出现的x之x(如《乾》之姤)称法是变卦筮法,那么,《左传》里出现的引用《周易》句子,而在于阐明事理时同样用x之x曰这种格式,又如何解释呢?
如前面已引过高亨所说的易》古经,初时殆无爻题,爻题似晚周人所加。《左传》、《国语》凡记筮事,皆云遇某卦之某卦,所谓遇某卦之某卦者,乃筮得本卦而某爻变(阳爻变为阴爻,或阴爻变为阳爻),因而转为别一卦也。以筮法言之,主要在观本卦之变爻,然则可云遇某卦某爻,而《左》、《国》决不云遇某卦某爻,其所以如此,盖彼时尚无爻题也。
这里高先生所言,目的是在于说明《左》、《国》所用的《周易》,还没有爻题,这无疑是正确地。但高先生却认为的《左传》、《国语》凡记筮事,皆云遇某卦之某卦,所谓遇某卦之某卦者,乃筮得本卦而某爻变(阳爻变为阴爻,或阴爻变为阳爻),因而转为别一卦也。以筮法言之,主要在观本卦之变爻,然则可云遇某卦某爻这种说法,又无疑是错误的。正是《左》、《国》里出现的遇某卦之某卦(即x之x曰),那不是卜筮上的变卦筮法,而是以《周易》里的六十四名称,作为《周易》每篇里繇题的一种固定文本结构形式所形成的称法而已。所以春秋时人们在引用那种文本里的句子阐明事理时,同样是x之x曰。
总之,以《左传》一书所证实,在春秋时期,《周易》一书里还无爻题,即还没有把九六数字作为爻题加进《周易》一书里。也有《左传》一书可知,今本《周易》文本起码在春秋时期,还没有定型,这应是个不争的事实。那么,今本《周易》就是在战国及西汉初期这段时间内看是何时定型的了。
以上是从地上传承下来的书籍文献来看今本《周易》的定型时间,我们从先秦的传世书籍里来看所引用《周易》里的句子,有无反映九六爻题,已知所引用《周易》里的句子,并没有反映九六爻题。我们又从战国时期产生的一部史书《左传》里看到的是不同于今本《周易》的另种《周易》文本。而这些地上的材料证据,与上博藏竹书《周易》标本的鉴定时间,并无冲突。我们说上博藏竹书《周易》的标本时间产生的年代,并不等于今本《周易》定型的年代。那么,今本《周易》的定型时间,就在于战国与西汉初这段时间内的某一时间段了。
接下来,我们继续看今本《周易》在这一时间段里是何时定型的。虽然从传世的先秦书籍里并无发现带有九六爻题的引句,但以此并不能证明九六爻题的今本《周易》在西汉初期之前就没有出现。因为在西汉时期里的文献书籍里出现的引用《周易》里的句子同样是不带九六爻题称法的。难道西汉时期里《周易》文本还不是以九六为爻题的卦爻式的《周易》文本么?所以,单从先秦的传世书籍里看引用《周易》里的内容,而没有反映九六爻题,就不足为证今本《周易》在西汉之前没有出现。那么,在传世的先秦文献里,唯有《左传》一书可以印证今本《周易》定型的上限了。从《左传》一书里已知,春秋时期所用的《周易》文本,不是以九六为爻题的《周易》。而是以《周易》里的六十四篇名称为繇题的《周易》文本。这也说明今本《周易》在春秋时代还没有定型。春秋时期,无论卜筮,还是引用,所使用的是春秋《周易》文本,即以《周易》名称为繇题的《周易》文本。这都是有《左传》一书所印证的了。而从《左传》一书里记载的占、卜例子的内容,还可印证今本《周易》定型的上限时间。《左传》里有一占、一卜例子,从解释占与卜的内容来看,所涉及的历史事件,却是战国后期的发生的事情。这就涉及的《左传》一书的成书年代及作者的生活时代。我们来看《左传》里有一占与一筮例子,所涉及到的历史时代内容。
《左传庄公二十二年》r>
二十二年春,陈人杀其大子御寇,陈公子完与颛孙奔齐。颛孙自齐来奔。齐侯使敬仲为卿。辞曰之臣,幸若获宥,及于宽政,赦其不闲于教训而免于罪戾,弛于负担,君之惠也,所获多矣。敢辱高位,以速官谤。请以死告。《诗》云车乘,招我以弓。岂不欲往,畏我友朋。使为工正。饮桓公酒,乐。公曰继之。辞曰其昼,未卜其夜,不敢。君子曰成礼,不继以淫,义也。以君成礼,弗纳于淫,仁也。初,懿氏卜妻敬仲,其妻占之,曰是谓凤皇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
陈厉公,蔡出也。故蔡人杀五父而立之,生敬仲。其少也。周史有以《周易》见陈侯者,陈侯使筮之,遇《观》之否曰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有国乎。不在此,其在异国;非此其身,在其子孙。光,远而自他有耀者也。《坤》,土也。《巽》,风也。《乾》,天也。风为天于土上,山也。有山之材而照之以天光,于是乎居土上,故曰之光,利用宾于王。庭实旅百,奉之以玉帛,天地之美具焉,故曰宾于王。犹有观焉,故曰其在后乎。风行而著于土,故曰其在异国乎。若在异国,必姜姓也。姜,大岳之后也。山岳则配天,物莫能两大。陈衰,此其昌乎。及陈之初亡也,陈桓子始大于齐。其后亡也,成子得政。
这是《左传庄公二十二年》里记述这一年春,陈国人杀了太子御寇,陈公子完与颛孙逃亡到齐国,颛孙又从齐国逃亡到鲁国。而陈完就留在了齐国,齐侯本来要公子完做卿,而被完辞谢掉,最后当了齐国管百工的官。
《左传》一书里在叙述这一事件时又插叙与陈完有关的早年占、卜两件事。一是,插叙陈国大夫懿氏把女儿嫁给敬仲(陈完的字)为妻时,曾为此事进行了占卜。懿氏的妻子对占卜结果说的就是吉,是谓凤皇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这段话。
我们知道占卜与筮卜所使用的工具和方法是不同的。这里的占之,就是龟占的方法了。龟占有龟占辞,筮卜有卜辞。但这里的凤皇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是不是龟占辞呢?显然不是。这是占卜者进行龟占时,所谓对占卜得出的吉凶结果的说法,即断语。也是所谓神示的天机。这如同诗句的八句话,关于懿氏之女后代的天机尽露。这天机里说妫氏(妫是陈完的姓)的后代,将在齐国长大;到第五代就要昌盛,位于正卿;到第八代以后,没有人能与之争锋。
这占卜是第一个插叙的内容,而接着所插叙的第二个内容,是在陈完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一位周王室的史官来到陈国,而随身还携带一部《周易》面见陈侯,陈侯就让这位来自王室里的太史为其儿子敬仲卜筮。周太史用《周易》进行卜筮,其结果是遇《观》之否曰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代陈有国乎?不在此,其在异国;非此其身,在其子孙。光,远而自他有耀者也。《坤》,土也。《巽》,风也。《乾》,天也。风为天于土上,山也。有山之材而照之以天光,于是乎居土上,故曰之光,利用宾于王。庭实旅百,奉之以玉帛,天地之美具焉,故曰宾于王。犹有观焉,故曰其在后乎。风行而著于土,故曰其在异国乎。若在异国,必姜姓也。姜,大岳之后也。山岳则配天,物莫能两大。陈衰,此其昌乎。
本站热门小说推荐
<ulcss="list-inline">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