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沈逐在别墅里心急如焚,对于外界的情况,他一概不知。周围是无边黑暗,像是陷入信息孤岛,没有一丝回应,那种感觉就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有心无力,只能束手被擒。
正如欧阳所说,别看沈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现在学得进退得体,做事情三思而行,但他骨子里还是野性难训,说好听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说不好听就是疯批,发起疯来,甚至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押上赌桌。
早年,沈逐参加综艺活动的时候,因为是个没有名气的新人,所以经常被节目组安排接受活动惩罚,他也不抱怨也不耍滑头。十米高的跳台,说跳就跳,尽管那时他还不会游泳。下落的时候,沈逐感受到了一阵晕眩,入水的时候,脑袋完全是发蒙的状态。那时他不会闭气、不会游泳、甚至不会扑腾,就那么直直地落水,而后在水里晕眩,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几乎是溺水的状态。后来,节目组暗地里跟经纪人说,你们这小孩太野了,不会游泳就敢往下跳,简直不要命。也正是因为这样,沈逐才有了更多在节目中露脸的机会,才能被更多的人看见。从父亲死了的那一刻起,沈逐就知道,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性命不过是一种手段,不过是一种赌注。赌输了,天意如此;赌赢了,就是逆天改命。
关了三天,眼看着外面的
局势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心急如焚的沈逐决定放手一搏。
“砰啊!”沈逐在房间里痛苦地大叫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门外的工作人连忙开门查看。现场过于惨烈,沈逐直接摔了玻璃瓶,用碎片割伤了自己,选择在手臂动脉处,狠狠割下一条伤口,血液不停涌出,已经留了一地。那场景简直让人心跳加快,肾上腺素飙升,几乎就是案发现场。
“老大,你这是干嘛!”张昭连忙扯了毛巾上去帮沈逐按住伤口,然后咆哮道“叫救护车,快点!”“昭哥,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欧阳总和萧萧姐?”工作人员的一句话提醒了张昭,现在贸然送沈逐去医院,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还是先打给电话给老板请示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快啊,打电话给他们。”张昭继续吼道,然后让人先把急救箱拿过来,准备帮沈逐先止血。
现场乱作一团,当事人沈逐却跟没事人一样,任血液染红他的白色衬衣,嘴角露出瘆人的笑容,另一只手开水扒拉张昭,“昭哥,这回可以放我出去了吧,这伤口不去医院缝不了了。”皮囊就是艺人恰饭的工具,是门面,是命,但是沈逐全然不在乎,敢于自己划下最深的一道伤口,为了就是给公司施压。
接到电话的时候,欧阳马上让工作人员秘密送沈逐进了私家医院,并嘱咐别声张。他心里无限悲凉,对
于沈逐,他是再也掌控不了了,他跟沈逐的缘分也算到头了。现在只希望在他手上,别再出什么事情了,
一路上,失血过多的沈逐非常虚弱,他强撑着对张昭说:“昭哥,把我手机给我。”此时沈逐说什么,张昭都不敢不答应,害怕他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只好乖乖地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