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剑锋(1 / 2)

掠明 王贰涛涛 1640 字 202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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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有时手下的2000名持盾戟兵之护卫下,尚可进带领1500名尚家军士兵用手中的单体竹弓射向了五十步远的镶黄旗骑士。

1000余名镶黄旗骑士奉佟盛年之命,广泛分散于整个铁山堡的最外围区域,面对竹弓的攻击,他们很快扭头转身,迎战兵力占优的3500名东江援军;与此同时,300名很快“佟氏家兵”聚拢到佟盛年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

另一方面,已故尚学礼之侄儿、尚家军副统领尚可义,带领身穿“札甲”的500名长刀步兵杀入敌阵,加入了铁山堡外围的贴身肉搏。

札甲,一种最常规的铠甲,它是用绳子把金属甲片一片接一片地串起来所形成的金属甲胄。因其甲片形似书札,顾称札甲。兵马俑表面的铠甲,就属于札甲。

札甲有一大明显的缺陷,一旦武艺高超、刀(剑)法精准的敌人把连接金属甲片的绳子砍断,札甲就会马上解体。铁山堡并没有宁远城的方形炮台设计,毛文龙、毛承禄2人在修筑铁山堡时,不知道何为“以台护铳、以铳护城”的新式守城理念。镶黄旗骑士此前凭借高超的射术以及人数优势,把留守铁山堡城楼的明军炮手、枪手牢牢地压制在铁山堡的“女墙”后。

女墙,亦称“女儿墙”,是一种古城墙的传统防御建筑,是建在城墙顶部内外沿上的薄形挡墙。“女墙者,城上小墙也,一名睥睨,言于城上窥人也。”——《古今论》

磅!磅!磅!磅!磅!磅!磅

佟盛年手下的镶黄旗骑士痛扁尚可进、陈有时2人的部众之时,从女墙钻出的毛承禄炮手很快把四十余门虎蹲炮打出,开花弹不是打佟盛年的镶黄旗,而是对准了城楼下那近身缠斗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2万余人。

四十余发开花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开,城楼下一片血雾。同归于尽,一起遭殃。28岁的金兵主帅岳托被炮弹碎片划中了小腹,血流不止。他在亲兵的撑抚下,勉强坐稳了坐骑,没有从马背上掉下来。另一方面,副帅硕托被冲击波从战马上轰下来,人没事,马死了。

至于明军,高级将领毛有俊当场中炮而死,尚家军的副帅尚可义重伤倒地;而皮岛指挥佥事陈继盛向乞丐那样爬起来时,满脸是沙土,他的战袍被石子划破了一个大洞,除了轻微的擦伤外,人没事;而乱军中的李九成却非常幸运地躲过一劫,奇迹般地毫发无损,战袍还是那样的崭新与完好。

嘶——嘶——嘶——

几千匹幸存的金人战马在铁山堡的外围惊恐长嘶,胜利的天平原本已经倒向八旗军,如今,又重新持平。功亏一篑的镶红旗主帅岳托之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砰!砰!砰!砰!砰!砰

在尤景和的命令下,留守城内的燧发枪手倚靠女墙,对准了在战马上不知所措的八旗军幸存骑士。燧发枪放倒几百人之际,铁山堡的厚重北城门被打开了。

轰!

一马当先的毛承禄从被用力打开的北城门冲出了铁山堡,他毫不犹豫地直驱负伤的敌军主帅岳托所在之方位。毛承禄的身后,紧紧跟着800名“少帅”的嫡系骑兵。

这是整个东江镇仅有的骑兵队,是指挥同知毛承禄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于1626年荣升贝勒的硕托看见了策马直驱哥哥岳托的敌将毛承禄,既怒又惊。硕托所怒,是褡裢之战的一败之仇;硕托所惊,是心忧哥哥岳托的安危。

满身尘土、灰头土脸的27岁硕托很快骑上了一匹失去主人的健壮辽东花马,策马扬鞭,迅速往哥哥岳托撤退的方向跑去。一名年轻的女真族骑士从毛承禄的左侧方向持刀劈向了一骑绝尘的毛承禄,冷酷的毛承禄把右手之“四寅宝剑”从后背交到了左手,快如闪电地把该名骑士砍落马下。毛承禄的出剑速度非常快,快得让剑身沾不了一滴血。

落马的女真骑士未能有效延缓毛承禄追赶岳托的速度,后至的毛承禄骑兵们很快把该名落马骑士的尸体轰隆隆地踩得粉碎。在毛承禄离岳托只有四、五十步远时,马术高超、坐骑膘健的硕托总算追上了毛承禄,他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手中的大战斧砸向了毛承禄。

喝!

寒光一闪,只见勇猛果敢的毛承禄直接用那把锋利无比、举世无双的“四寅宝剑”劈断了硕托的战斧。惊恐的硕托瞬间石化。四寅宝剑,于“寅年、寅月、寅日、寅时”的四时交合之时所开火铸造的宝剑,为“气吞寰宇”的霸王之剑。

朝鲜国王李倧在公元1623年初上皮岛时,为了游说毛文龙对其发动“仁祖反正”的支持,忍痛割爱,把其爷爷朝鲜宣祖李昖送给他的四寅宝剑,转赠与毛文龙。奉毛文龙之命,耿仲明曾在出使平壤期间佩戴四寅宝剑;会晤金瑬后,返回皮岛的耿仲明把该把稀世宝剑归还左都督毛文龙。最后,毛文龙把那把削铁如泥的四寅宝剑送给了坐镇铁山堡的义子毛承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