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对天启三年非常满意。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相较于如今的明朝,内忧外患下,他已不考虑朝廷能取得什么振奋人心的胜利了。
辽东仍在糜烂,南方仍在叛乱,西北仍在生死线。
前不久邸报上出现一则不起眼的消息,西夷侵占澎湖。
邸报上说的西夷应该就是荷兰人了。
荷兰殖民者万历中叶来到中国,万历三十三年(1604)七月,侵占澎湖,伐木建房,为久居计,并借中国商人李锦、潘李、郭震致书明朝。福建巡抚徐学聚禁商民下海,断其接济,荷兰人无所得食,乃于十月末离去。后又侵夺台湾地,筑室耕田,久留不去。接着又出据澎湖,筑城设守,以求通商。守臣说以毁城远徙,即可通商,荷兰人乃于天启三年(1623)毁城移舟离去,巡抚商周祚以遵谕远徙上闻,但荷兰人仍旧占据着台湾。既而复筑城澎湖,进犯厦门,为明军所败,乃又求和。再许其毁城远徙,而又复筑如故。后又停泊风樻仔,出没沿海地区,要求互市。而海寇李旦复助之,滨海郡邑为之戒严。
王昭看完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帮强盗,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大明之上,为的就是惦记明朝的商品,一船商品贩卖到西方,那就是数倍,数十倍的利润。
王家干的就是这买卖,里面的利润王昭一清二楚。
入冬前,
王昭带领肃宁军回师肃州,经过半年鏖战,肃宁军已经脱胎换骨。
这次军事行动,不仅起到了练兵作用,还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河套草原人嚣张的气焰。
战争过程中,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离肃宁军远的草原人畏战,离肃宁军近的草原人更畏战,远征陕西回师的草原人完全不禁打,唯一能打的反倒是那些没有南下的河套部落。
经过几次审讯俘虏才得知这些人的心态。
河套草原上部落繁多,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账本,都不愿意当出头鸟,与明人耗费实力,草原上是裸的丛林法则,强者一旦变弱,等待他的就是被分食的下场,没有哪个部落想跟来势汹汹的明军死磕,草原上的习性导致草原人对自己势力并不在意,不过是换一块地方放牧。而那些掠夺的盆满锅满的草原人更不想跟明人打,也是出于自保的目的。
于是,在草原上出现了荒诞的一幕,肃宁军犹如入无人之境,四处纵马焚营,反观草原人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不过这种军事压制在入冬前被迫结束。
任何一支军队在没有充足物资供应的情况下都不敢硬抗草原上的寒风。
肃宁军走的是霍去病的战术,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三大营,后勤就是手中的刀枪,王昭唯一能保障的就是火器的细水长流,还有伤兵的妥善安置。
龙吟营,背靠镇远,进可攻退可守,不断袭
击草原人各部的商队,几乎使得河套草原商路断绝。
鹰击营,居中策应,专挑一些不肥不瘦的草原人部落劫掠,这些部落大多刚参加完入寇,还没等他们从喜悦中恢复,鹰击营的骑兵已经大驾光临,对部落发起洗劫。
王昭充分发挥了民调局调查员,力求抓住敌人每一个虚弱的时刻,鹰击营的战果可以说是三大营中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