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一脸神伤地转头看向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父亲连逄纪都赎了回去,却独独将我独自扔下难道在他的心中,小弟莫非还不如一个逄纪重要,那些年他对我难道只是假象?”
陶商长叹口气,无奈道:“贤弟不必过于伤身,其实袁公也未必是不想要赎回你,可、可能是陶某那一日问许攸要的报酬太高,因而他无法做主,回去问令尊而已”
袁尚面无表情:“陶兄长不必安慰在下了,典韦都已经跟我说了,那一日兄长向许攸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用千石粮秣百斤黄金赎回逄纪,一个是用万石粮秣和千斤黄金赎回我,而许攸,却只答应了一个。”
这话自然是陶商教给典韦,让他来蒙袁尚的。
陶商听了这话,佯怒道:“这个典老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怎么敢随意传话?仲康,给我火速将典韦缉拿,打五十军棍,罚俸三月!”
袁尚起身道:“兄长,你若是真的惩治典将军,那小弟日后在这彭城,怕也是没法待了。”
陶商闻言愣了愣,随即长叹口气,道:“来人啊!罢了,免了吧,放过典韦这一次,转告给他,若是还有下次,我直接送他去春芳阁,让他感受一下三百斤李小姐的恐怖!”
说完之后,陶商随即道:“贤弟不必过于挂怀,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就算是袁将军不赎你,我过了年之后,自然也会放你回去的,你难道还信不过为兄吗?”
袁尚闻言,苦涩道:“小弟如何不信兄长,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回去了。”
陶商面色一正,道:“贤弟说的这是哪里话?大丈夫生于乱世,岂可自甘平淡?如今你不过受到这区区小挫折,便轻言放弃,日后哪里还能做的大事?汝若是这般无志,陶某便不屑与你为友了。”
袁尚听出了陶商的激励之意,不知不觉间,眼角闪出了两点泪花。
眼前这个敌人,眼下居然比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对自己还要好,自己的父亲也不曾对自己说些这种话,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了?河北袁家到底又是怎么了?
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拜服的拱手道:“兄长,真不愧是当世雄主,小弟彻底服气了。”
陶商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道:“贤弟,莫要灰心,翌日,你我还要在战场上一分高低呢!”
袁尚的鼻子一酸,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除夕一过,我便派人送贤弟回邺城去,今年过年,你就跟为兄的家人们一起过吧!这是我跟我儿子过的第一个年,到时候把你那个堂妹也一并叫上,你们叙叙旧。”
陶商说的人是袁倩。
袁尚一听陶商主动邀请自己和他的亲人一同过年,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情。
“兄长,不论你我是敌是友,在下此生必不相负。”
另外一边,许攸领着逄纪回到了邺城。
还没等进邺城,在邺城外的十里亭处,便有袁绍亲命的特使前来迎接了。
但逄纪很显然是不想见到这个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