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也不着急跟桥蕤动手,摸着胡须笑呵呵的道:“不错,正是老夫射的,区区小技,倒是令桥将军见笑了。”
桥蕤恍然的点了点头,暗道如果是他,此事便是可以理解了,难怪自己白日间的攻城之法屡屡遭破,固然有荆州军善战的缘故,但这个黄忠,却才是个中的关键所在。
虽然桥蕤之败也有他迫切立功的缘由,但关键点还是在于黄忠这个人。桥蕤所率领的兵马也开始反击了,可面对黄忠亲自的弓弩营,依旧是不能取胜,甚至还处于下风……
桥蕤看在眼中,心中却很是惊讶,自己率领的可是正卒,与弓弩营相战居然还处于下风,不过仔细一想那汉子昨天的弓箭手段,桥蕤心中是释然了。
凭这汉子的弓弩手段,出这等强弩营,也在情理之中。黄忠命盾牌兵遮住自己的身体,在一众大盾的护持之下,缓慢的向着桥蕤行进而去。桥蕤虽然知道黄忠的厉害,但毕竟是无名之将,桥蕤也丝毫不惧,他也同样命令手下的兵卒们用大盾护持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同样向着黄忠的所在缓缓的进行而去。
两支护卫军和他们的主将在大盾的护持下,慢慢的、慢慢的,终于逐渐接触在了一起。
眼看两支缓慢接近的队伍即将碰撞在了一起,黄忠突然脱离了大盾兵的保护,毫无预兆的纵马奔驰出阵,向着桥蕤的所在之处猛冲过去。
桥蕤面前的两名盾兵见状大惊,急忙手持着大盾左右向中间紧凑,意图挡住黄忠的进攻。黄忠呵呵一笑,分毫不乱,他甩动金背大刀,一招就将那两名盾兵甩飞。
只听微微的“咔嚓”之声,那铁制的盾牌受到黄忠巨力的轰击,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黄忠一脸淡然的匹马冲进了桥蕤的盾牌阵中,他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将那些士兵扫到一旁。两名亲卫亦是急忙冲上去,却见黄忠轻描淡写的一扫,那两个头颅夹裹着热血,便随即飞上半空。
袁术军一方顿时大为惊骇。旦夕之间,黄忠已经纵马冲到了桥蕤面前。即使是独身冲入敌阵,黄忠也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但见他笑呵呵的冲着桥蕤示意道:“桥将军,来,来,陪老夫走两招,看看尔等淮南战将的手段。”
话音落时,金背大刀对准桥蕤的胸口,横向劈去,看似缓慢,实则蓄力颇重。
距离太近了,桥蕤根本来不及躲闪,甚至给他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完全是出于长年习武而磨练出的本能,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铁枪,凭直觉挡在自己的胸口。
当啷啷!刀刃不偏不正,刚好砍在铁枪柄的正中,由于力道太大、太猛,加上刀身内有暗劲,桥蕤支撑不住身体,直接从马上摔倒了下去。
黄忠面无表情,举起战刀,对着桥蕤的额头又竖砍下去。桥蕤不敢怠慢,落马之后,直接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了黄忠的战刀。
勉强躲过之后,桥蕤感觉自己的额头一凉,他抬手摸了摸,手中黏糊糊的,斜眼一瞧,掌心全都是血。
桥蕤大惊,这荆州军里面怎么也有如此威猛的战将,跟金陵军里得猛将一般厉害,桥蕤微微有些颤抖,心道:不行,本将军得快撤,这老匹夫吾斗之不过,如若不然,本将军恐怕要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