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将酣斗之时,陶商率领的步卒亦和吕布军的士卒交手。
“列弓搭箭,先射他们一轮!”
陶商这一次也不往后躲了,他亲临前阵,指挥三军,当即便下达了军令。徐州军待到可射箭的范围之后,持弓弩者一字排开,随后直接将手中长兵器插入地面,从背后取出弓与箭。
只听陶商一声大吼:“放箭!”
紧随着陶商的声音之后,便是一阵阵弓弦绷动的声响。蓄势待发的箭芒如同倾盆的暴雨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织成一道模糊却又致命的箭雨之网,呼啸的向着吕布军弧线垂落。
吕布军的士卒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便硬生生的遭受了这一轮箭雨的洗礼。
箭簇团铺天盖地,犹如窜天之刃将吕布军阵仗分为了数段,一时间,人仰马翻,无数的士卒哭嚎着向着两边跌倒扑尘,鲜血映红了草壤,层层侵蚀着土地。
陶商高举配剑,大喝道:“杀!”
徐州军的士兵们,都从喉咙中发出高昂的吼叫,士兵们皆是高举兵刃冲入敌阵。尽管徐州军此刻是远道而来的疲惫之师,但是率领他们的是目前未尝一败的陶商,徐州军的士卒们都对这位陶公子信心满满,此刻士卒们自然是充满了勇气。
徐州联军和吕布的士卒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盾盾相撞,刀剑交击,鲜血喷洒,在这伤痕累累的濮阳城下谱成了一曲战与火之歌。
吕布军的士卒连日来的攻城,早已疲惫不堪,更何况大多是士族的私军,战力比不上徐州联军的正规军,如今听闻是陶商亲自率军前来,更是少了几分胆气,两军刚刚交阵,吕布军的阵线便被徐州联军冲跨,许多士卒叫喊着奔向四方,大将曹性在砍杀了十几个逃跑的士卒后方才稳住了阵线。
曹性见陶商身前并无战将,只有一个文弱书生,便亲率兵马向陶商冲来,陶商见曹性杀来,也不慌张,身边的虎卫早已架盾将陶商保护起来,待曹性率骑兵到来之际,虎卫军的盾牌齐齐敞开,一把把长刀从一侧直奔马蹄而去,同时盾牌之后站起许多劲弩手,朝倒地的骑兵就是一发弩箭,除了曹性反应迅速之外,其余亲卫尽皆死于虎卫军的利刃之下,只是逃脱了曹性,让陶商很不爽。
陶商对身边的郭嘉开口道:“奉孝。依你看来,这陈宫还会继续打吗?”
郭嘉看了看局势,开口道:“主公,如今这战场胜负,几乎全在吕布的身上,这个兵马不过是来阻击咱们的,只要成功阻拦我军,攻下濮阳,那咱们这趟我就没什么意义了,濮阳城没曹操的家眷若是全被陈宫拿住,我等就是白来一趟,还枉折兵马。”
陶商看了看正在酣斗的四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自己手里也没有多余的战将了,只要吕布不败,他带来的士卒就会继续和徐州联军纠缠,另一边万一攻下了濮阳,就全盘皆输了,也不知道濮阳城如何了。
陶商看了看一旁的宗宝,开口道:“将军,如今现在情况危机,不如将军去帮助我军将领攻杀吕布,若是战败了吕布,将军便是大功一件,如何?”
宗宝看了看天空,真特么蓝,又看了看大地,真特么黄,再看看陶商的心,真特么黑,宗宝心道:我上去给吕布千里送人头吗,送完还得来一句礼轻情意重。
见宗宝不搭话,陶商再次开口道:“宗宝将军,本公子跟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