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回到了府中,气呼呼的看着自己老爹陶谦,也不说话。陶谦纳闷了,开口道:“我儿这是咋了?”
陶商道:“没事。”
陶谦心想:这孩子是出什么毛病了,孩子闹脾气老不好,多半是皮痒了,揍一顿就好了。于是陶谦一边擦拭自己的虎头拐杖,一边开口道:“我儿也十八了,马上就可以行冠礼娶婆娘了。老夫准备找个黄道吉日给我儿行冠礼。如何?”
陶商看着自己老爹的虎头拐杖,也不敢皮了,小声说道:“您不把我叫回来,你都抱上孙子了。”
陶谦:“?”陶谦扣了扣耳朵,道:“我儿刚才说啥,老夫没听清。”
陶商道:“哦,没啥,孩儿说一切听您老的安排。”
陶谦开口道:“唉,这才是我的大乖儿子嘛。”
…
跟陶商说完之后,陶谦便开始准备,陶谦的办事速率非常的快。即刻开始安排卜者测算冠礼吉日。
冠礼乃属古代嘉礼的一种,男子冠礼,女子笄礼,实行于周代,自周制开始,男子向以二十行冠礼,但这一点在天子诸侯当中并不适用,历史上天子诸侯为了能够早日执政,大多数都提早行礼,传闻周文王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都是比较早熟的。
冠礼前,受冠者一定要先卜筮(shi四声)吉日,选定吉日受冠。古人多重迷信,因此这个吉日就显得非常的重要。
“哗啦、哗啦、哗啦!”刺史府的厅堂内,被陶谦高薪聘请而来的筮婆正晃动着手中的龟壳,嘴中念念有词,一副神叨叨的样子,问天卜卦。陶谦和陶应都是紧张的盯着那名筮婆,紧张的手心直冒汗。陶商无所谓,只是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看着筮婆卖疯,无聊时就打一个哈欠,却也不敢发出声音,怕被陶谦听到了会出手削他。
少时,筮婆占卜完毕,将龟壳放在桌案上,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自己审卦。“怎么样?”陶谦显得非常紧张,冠礼日子的重要性,在陶谦看来可是非常的重要,古代冠礼一定要择选吉日,若是冠礼的日子不吉,便是无限的往后延期,也绝不能在大凶之日行礼。这是礼数,亦是规矩。
筮婆紧紧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几枚铜钱,整整瞪了三盏茶的功夫方才抬起头来,摇头道:“使君,最近两个月都不是吉日啊,不可行礼,若强行拜庙,怕是要有凶兆的。”陶谦长叹口气,惋惜的摇了摇头。陶商则是恶狠狠的瞪着那名筮婆,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老虔婆,你才有胸罩。
陶谦听了这话,长叹口气,无奈道:“既然如此,看来这冠礼还要往后延期……以筮婆你之所见,这日子当定在何时为好?”
那筮婆半眯着眼睛,掐了好一会的手指头,算计了半天方才幽幽言道:“三个月之后,方为吉月。”
三个月啊,陶商心想:现在倒也无所谓,一切都步入正轨,估计袁术要是来攻,也得到第二年春天,等等,这是初平二年,明年是初平三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董卓应该是初平三年春深,听到皇帝要禅位给他,就屁颠屁颠的去了,于是中了王允之计,也有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这个梗。等吕布从长安出来后,这中原也就彻底乱了。
不对啊,董卓死后没多久,蔡邕好像就被王允弄死了啊……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了,不然到手的婆娘不就跑了……
思来想去,陶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把蔡邕弄出来。董卓这么看重蔡邕,估计也只有当天可以趁乱把蔡邕救出来,但是自己那时候估计会和袁术交战,陶商怎么想都不行,最终陶商决定,亲自去一趟长安……
傍晚,陶商来到了陶谦的书房门外,开口道:“父亲,孩儿有一事,想请父亲帮忙。”
“哦?我儿何事?进来说话吧。”书房里面传来了陶谦的声音。
陶商进门之后,开口道:父亲,孩儿想请父亲照看丹阳郡一段时间。”
陶谦表示疑惑,这孩子要撂挑子不干了?不对啊,我儿挺上进的啊,于是开口道:“商儿,做人不能颓废,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陶家时代君子,我儿可不能学那些庸人……”
陶商打断了陶谦的唠叨,还世代君子,再往前翻翻,都是农民出身,陶商开口道:“不是的,父亲,并不是孩儿懒惰,堕志,只是孩儿要去长安一趟。”
“什么!老夫绝不允许你去长安!”陶谦此时神色凝重,眼睛紧紧盯着陶商。
陶商道:“父亲,天子正陷于国贼之手,日夜期盼着有忠义之士前往长安,营救天子,拯救救汉室江山。我陶家世代忠良,现在天子的遭遇,怎么能让孩儿不痛心疾首,孩儿是夜不能寐啊……”
“放屁,小王八蛋,老夫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莫非是为了那蔡丫头?”陶谦怒喝道。
陶商此时满脸黑线,你瞅瞅这老头的说什么话,我是小王八蛋,那您是啥?
陶商道:“父亲慧眼如炬,孩儿确实有一半是为了文姬,孩儿当初答应过文姬,要救蔡中郎出来,让他们父女二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