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攻鼓响的雷动,两万袁术步兵开始急速的向着濡须坞狂奔,密集如蝗的漫卷而来,青绿色的草地瞬时间被踩踏的一片狼藉,在袁术步军身后,也是草叶纷飞,烟尘弥漫。
后方军中,袁术站在他特质的四马并拉大战车上,也不怕僭越,身披铜黄色的甲胄,铜黄色的头盔,手中的佩剑矗地,一副指点江山模样,现在正微眯双眼,极目眺望。
远处濡须坞堡垒的轮廓正逐渐变的清晰起来,那堡垒所建的位置很是妥帖,掐住了山水之口,正中咽喉位置,堡垒的上空“陶”字旌旗飘扬,不过对于现在的袁术看来,这堡垒不过是不从自己的烈女而已。
堡垒之上,金陵军严阵以待,肃穆森然。袁术的眸子中露出了几分杀机,袁术一侧嘴角微微翘起,冷冷地想道:“陶家小儿,安敢于吾相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袁某十万大军,兵锋所指,就凭这区区三万万多的人马和一座破石头城,又能坚持到几时?待会踏平你这濡须坞,若不归降于吾,袁某便亲自斩下你的狗头!让天下人看看!”
眼看着以前部的袁军正急速靠近,陶商深深的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冲着身后的贾诩吩咐道:“开始吧。”贾诩漠然的拱手回礼,然后冲着身后的传令兵,道:“吹角!”
“呜呜呜!”
金陵城特质的号角声乃是独一无二的,声音虽不是最响,但因为高质量的铜铁能吹出最厚重的声音,那声音极具感染性,传入人的心中,仿佛能燃烧一个男人浑身所有的血液,令人热血沸腾。
伴随着金陵角的响声,灼热的杀意开始从每一名金陵士兵的眼眸中宣泄了出来!
董袭站在前方,眼看袁术士卒距离己阵还剩三百步的时候,董袭拔出配剑,高举高喝道:“箭!”只见三千风行者齐刷刷的将箭矢从背后取出,搭在弓上,斜向上四十五度抬起。
在袁军距离己阵还有二百三十步的时候,董袭配剑下斩,大喝道:“放!”金陵长弓营的士卒纷纷放箭,无数的箭矢犹如遮天蔽日的蝗群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袁军的阵中射杀而去。
“嗖”“嗖”“嗖”无数的利箭,犹如夺命的阴阳帖,一张一张的,分别递送到了那些先锋士兵们的手中,勾走了他们的命与魂魄。
袁军阵中的张勋不可思议的看着陶军的箭矢,口中呢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能射这么远!”但是作为袁术军中上将,张勋立刻冷静下来,怒喝道:“冲,将盾牌举在头顶,冲过去!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千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这两百步如同地狱的通径一般,随着长弓营的箭矢不断落下,每分每秒都在收割着袁军士卒的生命。
“上!都上!那濡须坞不过一石堆之城,无险可守!避过这一阵箭雨,到了城下,便可建功!”袁术军前军阵中猛将梁纲奋力的高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