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没有找到自己的女神,只能和陶商失望的离开了。其实这也很正常,洛阳城一把大火被董卓烧成了废墟,大部分人基本都被迁往长安,就算是侥幸躲藏留下的,也是九死一生,莱莺儿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留在此处,舞蹈家可不是武术家。
曹操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并没有着急回返军营,自己带着亲卫去别的地方散散心去了。陶商也没理会他,跟曹操道别后,陶商便领着典韦等人奔着蔡中郎府上而去,大晚上的,曹操想疯自己疯去,陶商又没来过洛阳,没啥想看的,更何况洛阳都被烤糊了,自己这面得先把蔡琰接回军营安顿,当然,如果能找到遗留下来的书籍就更好了,到时候一本书忽悠一个士子。
蔡府经过一场大火的洗礼,如今也是残垣断壁,感觉跟洛阳城外的乱葬岗差不了多少了,想在这里面找点东西,估计也就只能找点灰什么得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府邸中传出一阵优雅的琴声,琴声瑟瑟,颇有和寡落寞之意。陶商虽然不懂音律,但也能听出一点意境,所谓闻弦而知雅意,这府中弹琴的人,现在心情应该是极为低沉落寞。
陶商驻足听蔡琰弹完这一曲。迈步走进了正厅,陶商四下望去,果然看见蔡琰坐在被烧毁的厅堂角落里,手中正轻轻地抚摸着一架被熏的焦黑的古琴。听见脚步声,蔡琰抬起头来,看见是陶商,又羞涩的的把头低了下去。
陶商见此琴一处被熏得焦黑,开口问道:“蔡姑娘,此琴为何琴?”
蔡琰低声说道:“此琴奶家父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
陶商点头道:“果然是焦尾琴,不知这琴……现在值多少钱?”
蔡琰一愣:“多少钱?公子你想干嘛?”
陶商轻“咳”一声,开口道:“姑娘,你想啊,蔡中郎让其家眷住在徐州,这伙食费,住宿费不得结一下?”
蔡琰顿时目含泪光,柔声道:“公子,小女子家父目前在困于长安,小女子身边只有这琴,能够寄托思念,公子难道这么狠心?”说完泪眼婆娑的看着陶商。
陶商瞬间融化了,不由自主的开口:“好。”说完暗道:坏了,吾中娘们奸计矣。只见蔡琰红着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看出来了,这丫头是故意的悻悻地收回了手,陶商用手杵着下巴,心下略有遗憾,好好的好多钱,在自己眼前飞了。
蔡琰则是静静地看着陶商凝神不爽的样子,看着看着,脸不由微微有些红了。“陶公子,谢谢你。”陶商回过神来,诧异地转过头,奇道:“谢我什么?之前不是谢过了?”
蔡琰轻轻晃了晃头,道:“上次是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一次是谢你进来逗小女子开心,我知道陶公子不是贪取钱财的人,现在我心情好多了,真的。”
“破而后立嘛。”陶商感慨道:“这个家虽然被烧了,但不代表你以后就没家了,只要亲人在,一切都好说,日后在徐州建一所更大的宅子便是了,人在家在。”
听了这句话,蔡琰的俏丽的脸,似是黯淡了些。半晌后,方听她自嘲道:“家父现在在长安伴贼。不知还能否在相聚。”
陶商见蔡琰情绪十分低落,不忍道:“蔡中郎福人自有天佑,相信他一定会安全的,到时候你们一家一定会在徐州相聚的。”
蔡琰只好强打精神,轻轻地“嗯”了一声,但是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陶商蹲在蔡琰面前,开口道:“姑娘想哭吗,哭出来会好一些,我这里随身带着手帕,我给你拿……”
蔡琰也不过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先是被迫离开家园,然后路上险些被贼人所害,然后被迫于家人分开。此时蔡琰的心理承受力已经到了临界值。
蔡琰也顾不得礼节了,她毫无预兆的,骤然扑进眼前这个男子的怀中,把憋在肚子里的委屈大哭释放了出来。
“姑娘!别!衣服,衣服。”
“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