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我们线索尚未齐全,如要交差,怕是不能令人信服。王溪亭转眼看向张远辰,只是这线索,怕是不容易找寻。
此案非比寻常,如果说按照以往的思路去找寻具体线索,恐怕是很难的,同时还会耽误时间,让对方势力更加嚣张。
那你的意思是?
对方势力摆放在此,若说破绽或者线索,他们向来如此狡诈,怎会轻易留下?而针对此案,不能单靠线索,更要凭借推理,以及朝中形势进行全面评估。
可朝中形势,不是你我之辈可以了解和掌握的。吕珂有些着急,他知道案件再次事关朝野重臣,不论是从他父亲参政上,还是对于朝野百姓安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涉及到复国,那么更是他们四人无法左右的。
朝中大事,有变动必会有表现,没有密不透风的林子,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朝中之人,虽多权贵,但大多是好事者,更何况事关国事,不会没有一点动静。张远辰回答道。
可若真的是复国之事,吕珂继续说道,如今眼前看着太平之世,这复国之论又要从何寻起呢?
朝中大臣个个忠心于殿前殿后,可却都各怀心思,他们城府若是不深,也很难在宦场浮沉中占到如此高位,也许哪个忠心耿耿的贤臣,就会怀有些不良心思,这些是无法通过表象观察到的,但却可以通过他们的反应加以判断。
什么反应?石真紧接着插话问道。
张远辰笑了笑,这些人,各有各的背景后台,也各有各的依附者,如果真的形势有变,他们顾及背景后台的好坏可能的确是个疑问,但一定会尽快通知依附者,跟其本身行动同步。因此,观察朝中谁有突然行动,便可以得出结论一二。
那有没有别的可能?石真木讷地拍了拍手,脑袋中还在消化着张远辰刚才的话。
对于复国,我想起一件旧事。吕珂突然想起什么,但他却有些担忧地向王溪亭的方向看去。
是何事?石真本来就还没有想明白刚才的话,索性也就放弃去想了,这会听到吕珂引出新的话题,他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来。
吕珂仍旧有些顾虑,他看了看王溪亭,见她思绪游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说此事,是因为目前形势极有必要,但我无意提起旧事伤人心神。
王溪亭这才回过神来,她仿佛已经猜到了吕珂要说的事,只是微微笑着示意他但说无妨,但这笑容中却明显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吕珂低下头,他知道,提起这件事,对于王溪亭而言,无疑是把即将愈合的伤疤重新揭开。
帽妖一案之时,有一个人也曾久居于长水县,当时我们前往他位于长水的住所,还在地下的密室里发现一些跟皇家有关的衣物,很明显的是,这些东西是一般百姓无法得到的。
你是说何月大哥?石真忙问道。
吕珂点点头。他又看着王溪亭没有什么反应,也在认真平静地听他描述,便继续讲了下去。
如果说这些东西是他从别处而来,或者是别人的东西,那么他又为何将此物保管得如此周到,生怕被人发现?这一点是讲不通的。
哎?是啊。石真琢磨着。
所以,比较讲得通的一种情况,就是他本人跟皇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