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可把千氏吓了一跳，她颤颤巍巍地起身，话到嘴口，却又不知该怎么询问，不由朝太后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儿，你把话说明白些，说得不清不楚，怪让人害怕。”太后刻意放低声音，谨慎地询问。

“问她自己。”

秋萋当然明白，她决定赌一把，“皇上，是关于二皇子的事情吗？”她似乎发现，这个皇帝，看起来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玩世不恭中，带着些沉稳。

“二皇子？”太后眉头一皱，也猛地回过神，“秋萋，你该不会是和二皇子即将举办冥婚的那个秋家二小姐吧。”

秋萋转过头，苦涩着点头。

“从边疆凯旋，本是已死之人，却活生生出现在朕的面前，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说来秋家包庇，朕是不是也该将你秋家满门抄斩。”

千氏吓得身体一哆嗦，差点晕倒，她甚至连祈求恕罪的言辞都忘了。

秋萋还算镇定，她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要是皇上真要杀她的话或者把整个秋家都斩首的话，根本不用说这些废话。

难不成……

她暗暗倒吸了口凉气，有种非常大胆的假设。

“皇上，如果二皇子没死，那臣女也不算是欺君之罪吧。”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又略微试探性地问了问，“皇上知道点什么？”

两位老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听到二皇子没死的话时，太后脸上又有动容，两行清泪默默流出，君天弃是她最喜欢的皇孙。

千氏见状，迈着沉重的步子，坐在了太后身边，两双苍老的手，紧紧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