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人就来到东边偏厅。
这是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一个身着旗袍,扎着螺鬉的少妇在床边啜泣。
这偏厅很大,除了床,墙上挂满了满清字画,正对卧床的墙壁上有一些镂空的暗格,暗格里全是奇珍异宝和一些古玩。
少妇见秦家老爷进来,从床边起来,快步走到老爷身边,不停地用拳头捶打着秦家老爷,嘴里还是不停的嘤嘤嗡嗡。
“淑芬这是怎么回事?风儿怎么啦?”秦家老爷问道。
“这都遭的什么孽啊?我说了不让风儿独自一人去洛阳,你就是不听,回来就嚷着全身不舒服,这才刚睡下,就一口一口的吐血啊”妇人嚷道。
原来床上躺着的正是秦家长子秦风,这妇人正是太太林淑芬,秦怀忠便是秦家老爷。秦府很大,秦家家业也很大,主仆算起来上上下下有几十号人。
“你们两个畜生还不去请大夫?我儿有什么不测,我让你们两个畜生陪葬”秦怀忠指着刚刚随自己进来的两个家丁吼道。
这一吼整个秦府上下全亮起了灯,众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家为了秦家少爷忙的不可开交,竟然忘了站在卧室里的玄冥。
“两位施主,让贫僧看看大少爷可好?”玄冥双手合一,对秦怀忠和林淑芬说道。
“嗯?你这妖僧何时进来?我怎全然不知?我儿刚才还好好的,你这一来,我儿便成如此模样,还说不是妖僧,来人啊,给老夫拿下……”秦怀忠此时看见玄冥显然已是怒火中烧。
瞬间,从门外冲进几个家丁,手里拿着家伙将玄冥团团围住。
突然,躺在床上的秦风,用微弱的气息喊着“娘亲”,林淑芬赶紧跑到床边嘘寒问暖。
“儿啊?你还好吗?你爹已经派人去请大夫去了,你再忍忍哈,一会儿大夫来了,拿了药你就会好的”林淑芬说完,脸上两颗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
“两位施主,莫要再耽搁时间,少主人这病拖不得,此病非常人能治,就连贫僧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让贫僧看看吧”玄冥话道。
“你这妖僧,老夫让你住嘴,不要说话,你这是诅咒我儿早死啊?”林怀忠咬牙切齿,还忍不住给了其中一个家丁两记响亮的耳光,“你们几个畜生是听不懂老夫说话是吗?把这妖僧拖到院里给老夫杖毙……”
话毕几个家丁连推带搡的准备将玄冥赶出偏厅。
“慢着,和尚你真有把握医好我儿的病?你若医好我儿的病,我自会和老爷说情,放你出去,你若诓骗我,可能将死在乱棍之下,你考虑清楚了?”林淑芬看着玄冥。
玄冥刚要答话,“淑芬,莫要听这妖僧胡言乱语,你也不想想,我儿昨日从洛阳返回长安,这一整天并无异样,为何偏偏在这妖僧到访,我儿就病成这样,他不是妖僧是什么?刚才老夫在院子里叫两个家丁责罚与他,胳膊粗的橡木打在他身上竟然段成两截,老夫无意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像是踹在了石头上,老夫这脚到现在还疼痛难忍。他分明就是一妖僧,给老夫拖出去活活打死得了……”秦怀忠摸着脚踝,愤愤地说道。
“哦?真有此事,老身倒要看看你这和尚有何能耐?好吧,我家风儿就让你瞧瞧病,不过医不好当心你这秃驴脑袋”
林淑芬话音刚落,外面院子里却乱成一片,只听有人大喊“老爷,夫人不好啦,翠儿杀人啦。”
众人听见这声音显得有些木讷。
秦怀忠在想“这侍女刚才不是已经死在家丁的乱棍之下?怎么会行凶杀人?”
只见玄冥手一挥如风一般闪现在秦风床前,快速点中秦风胸口几个穴位,嘴里喃喃自语,随手从胸口摸出一张符咒压在秦风印堂。
“两位施主,大少爷暂无大碍,院子里恐有妖邪作祟,待我出去一探究竟,两位施主呆在此屋千万不要出来,否则可能有性命之虞”玄冥话毕径直从窗户纵了出去。
秦怀忠和林淑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转眼将目光投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