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还请听我一言,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就在柳星河准备起身之际,苍子骞冷声道。
“苍兄何处此言。
柳兄身份高贵,又痴于剑道,有些事情恐怕还不知道,我就这么说吧,下面那场恶斗是薛家策划,目的是想给自己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种事情于情于理,柳兄都没有理由去干预,何不如乐见其成,也算是给薛家一份顺水人情,他日人家必会念及你的好。“苍子骞道。
薛家!“
席间四人皆是一怔。
他们深知其中的厉害,由于薛家素来低调,少有人知道它的厉害,容易给人一种普通的家族势力的错觉,然而实际情况是,薛家非但不普通,而且背景相当强横,有着天玄宗作靠山,轻易招惹不得。
有些关系处于某个维度,常人或许绝难探知得到,但是达到在座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只需苍子骞提起薛家的名号,便是心中了然。
柳星河原本起身的身体,也是不动神色地坐稳了下来,拖酒盏向苍子骞作谢,便是不再提及这件事,仿佛他从未曾听说过一般。
柳家在祥云城,虽然有着金家这座大靠山,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没人敢随意招惹,但是跟三大宗比起来,还是显得太过渺小。
真要是闹僵起来,金家也只有断臂自保的份儿。
赏梅阁一层。
恶战还在继续。
秦尚君身负几处剑伤。
步履凌乱。
仓皇间。
败迹已现。
清欢捏紧小拳头,紧张道:”小叶子,差不多了吧,我看秦尚君似乎再也难以支撑,要是继续交战下去,他将会陷入必死险境。”
叶飞密切关注着战局,神情肃然,“不着急,再等一等。“
清欢急道:”都这样了,还等什么啊,再等下去秦尚君可就真的危险了。“
白衣男子到:”欢儿,叶兄所言不差,秦尚君毕竟恶意挑断薛岳林的手筋在先,使得人家一年无法握剑,现在让他吃些苦头也算是一种赎罪了。”
哦,那也只能这样了。“清欢心中焦急,却也觉得叶飞的话在理,只是她不再敢去看那场剑刃切磋,实在太过虐心,而且险况凭出得相当吓人。
叮!
叮!
剑刃相击。
秦尚君手中的剑刃就像是风中的飘絮,攻势难以成型,几次险些脱手飞出,他的虎口位置分明已经裂开血肉模糊的裂痕,鲜血往外涌着。
“岳兄,秦某技不如人,这一局是我败了,不若我们各自罢手如何?”
呵呵罢手,秦兄还真是过谦了,我倒是觉得你应对自如,定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施展出来。
莫非秦兄是看不起我岳楼不成,觉得我配不上你使出自己的真本事。
那不如让我再来逼你一逼,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岳楼一阵狞笑,剑招变得诡异难辨,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穿透了秦尚君的剑招,稳准狠地直袭秦尚君的手腕而去,并在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当啷!
秦尚君吃痛间,居然发现整条手臂居然都使不出劲力来,使得剑刃掉落在地,他定睛细看就爱间,发现在那道撕裂的血肉间,分明多出了几根白森森的纤细筋骨,只是它们不再完好无损,已经断裂作两截。
那分明是他的手筋。
此刻,一阵阵汹涌似浪潮般的剧痛感,疯狂地冲击着他的心神,那种剧痛感之强烈,几乎强到了让人难以遏制的程度,秦尚君嘴巴嘴张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哼!”
岳楼眼神冰冷如深渊寒铁,从其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有的只有迸发而起的浓郁杀意。
面对彻底失去任何战斗能力,只能抱臂颓然等死的秦尚君。
他并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剑刃在抖,却是再次横扫出凶狠的一剑,直取秦尚君的咽喉要害。
见状。
众人骇得面色煞白,各自感觉自己的咽喉传来一阵阵刺痛,接着全身肌肉跟着绷紧,仿佛那一剑不是斩向秦尚君,而是斩落向自己。
命悬一线间。
秦尚君绝望呼道:
“小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