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忙的扒皮系统,没资格出声。
殷离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她,“如此巧合?”
言沫直视着他,反问:“不然小师傅以为呢?”她将殷离从头看到尾,托腮苦想,“小师傅有被害妄想症吗?”
话里的嗤意不言而喻。
当然不是巧合,他可是她的目标。
殷离沉默不语,言沫便顺势爬到他手边,将她的‘武器’树枝掰断,放在他的小臂处再用撕好的袖条固定好,打了个结挂在他脖子上。
夜幕降临,树林里一片沉寂。
“咕咕~”
“哈哈……”
“咕~咕。”
言沫听到一声清晰的咕咕叫声,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后被另一声咕咕响给打断。
“额……小师傅,不用害羞,肚子饿了会叫很正常。”她善解人意的道。
选择性失忆的忽略刚刚自己的笑声。
“对了。”言沫一拍脑门,“嘶~痛!”碰到刚刚相撞的额头,痛呼出声,眼尾微红,眼眶泛光。
她轻轻揉着额头,扯过身上的背囊,“给。”言沫拿出一个烧饼递给殷离。
见他不接,她借着月光爬到他手边,塞到他手上,又乖巧的退到自己的位置。
殷离看着手上油乎乎的烧饼,蹙着眉,眼底闪过嫌弃。
“你怎么了?干嘛不吃?”言沫见他不动,歪头问着,扫了眼身上的外袍,解释道:“小师傅放心吃吧,烧饼是素馅,油也是植物油。”
殷离冷冷的问:“施主为何知晓诸多佛门忌讳?”
遭了!
大意了,这边的女子并不懂佛门忌讳,何况她还是个刚下山初次与“世俗”接触的女娃,按理是不该懂。
不能慌,不能慌,选了这个法子就得演到底。
言沫咬了一口烧饼,镇定自若,“我师傅信佛,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每月的初一十五是他的斋戒日,不破戒不吃荤。我从小被逼着遵循成为习惯,今日是斋戒,我才准备的素馅。”
好在今日是十五。
殷离看她神色无异,眼神清澈,亦无闪躲,放下戒备,信了言沫的说辞。
言沫见他咬了一口烧饼,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在月光下,殷离慢条斯理的吃相尽显矜贵脱俗。
见他吃完,言沫连忙将从行囊内拿出的水囊递给他,“干净的还没喝过。”
这次殷离没再让她爬过来,身子前倾接过水囊。
“咕噜咕噜。”
“你……”
等他喝了,言沫接过对上他喝过的囊口,狼吞虎咽起来。
那鬼烧饼太咸,齁死她了。
殷离见她毫不在意,接过就喝,眼神暗了暗。
她是真不懂男女有别。
言沫用手背擦了擦嘴,抬眸看向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殷离淡淡道。
“哦。”
翌日,言沫睁开眼时,殷离依旧背靠洞壁阖目,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吵到了他,殷离倏地睁开清冷的眸子,破天荒的主动搭理她,“你在找什么?”
言沫一边翻着背囊,一边回他:“找工具,自救。”言简意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欣喜道:“找到了。”而她手上,则拿着两个弯弯的铁钩,杏眼弯弯,梨窝浅浅的看向殷离,“等我上去了,找东西拉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