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嗯。”殷离传出一声闷哼。

他觉得自己此刻眼冒金星。

“对……对不起！小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言沫瞪大着眼，看着手上的衣带，嘴巴微张的呆望着殷离的肩膀，她眨眨眼想要逃离，谁料脚下一滑，她直接跌倒在了殷离的身上。

她的手抓上了他的肩膀，想从殷离身上起来，身下的他随即闷哼出声，呼吸渐重。

她的眸光突然被一个胎记所吸引。

“这是什么？”言沫的手放在他心口。

殷离的左胸有一个血滴形状的胎记。

在牢房给他换衣服的那次，她都没注意。

“不知道，我出生它就存在了。”殷离如实回答。

看言沫的表情似乎对他这个胎记很有兴趣，殷离呆望着她秀眉微蹙的模样，滋生不解。

她看起来似喜既悲又似忧既喜，让他琢磨不透。

言沫伸出指尖，微微碰触那个红点。

她似乎觉得它很熟悉。

看着这个印记，脑子好像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言沫垂眸往下看，打乱了她的思绪。

“你先站起来。”殷离嗓音暗哑，眸光微深。

言沫闷声道：“不要，我有话问你。”

她抬头紧盯着他的凤眸，黛眉拢起，问：“阿离哥哥，你有没有后悔遇上我？”

她从没有问过他这个话题。

因为怕，他会怪她。

如果殷离没有遇上她，他的人生将会一帆风顺。

可却因为她的到来，让他身负危险。

“傻瓜。”殷离弹得下言沫的额头，伸出双臂紧紧将她抱住，“我很感谢佛祖让我遇见你。”

“可是没有我，你就不会遇到这些危险，不会受到伤害。”言沫像陷入了一个自责的漩涡，“我利用你欺骗你，唔……”

殷离仰头轻啄了下她的红唇，他只是将唇附在上面，将言沫自责自负的话，尽数堵住。

等到感到言沫身上低落的情绪稍稍减退，他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杏眸，“沫沫，我不怕危险，不怕伤害，可我会怕……没有你的日子。”

殷离从没有和她说过他对她的依恋。

或许没有言沫，他的生活不会有这些变故，他亦会顺着注定的那条轨道走下去。

可是因为有了她，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阿离哥哥……”

言沫紧紧抱住他，像是要将他嵌进她的骨血，她的灵魂深处。

她将脸埋进殷离的怀中。

他抱着她的腰，一个旋转将她反压在身下。

殷离拨弄她额间的碎发，抚过言沫的脸颊，捏住她的下巴，“沫沫，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而后低下头用额头去碰她的鼻尖，“你燃起的火，你负责灭。”

言沫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随而来的是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言沫缩了缩脖子，“人家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嘛。”撇着嘴闷声道：“就知道欺负人。”

看着她这副无辜的样子，殷离瞬间哭笑不得。

这叫欺负她？

那他可要把这罪名坐实。

他忽地低头噙住言沫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混唔……”

混蛋！

臭男人！

言沫只能在内心哀嚎。

殷离松开了她的唇，幽深的眸子看着眼神迷离的言沫，声音暗哑道：“沫沫，感受到了吗？”

言沫的脸如那天边的彩霞一样，娇美动人。

他覆上了她的手。

心中一紧，手下倏地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