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是送给我了,还是借我用用?”眼下她确实需要人手,她知道皇帝是暗卫武功都十分高强。
霍珩不禁语塞:“这有什么区别?”
阿晚扬声道:“当然有区别,送给我以后就得以我为主,如果是借我,那么我不需要。”借来的还不如花钱去顾,况且她怎么知道,皇帝是不是借机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他清冽的的眸光划过她的脸庞:“那便送给你。”
阿晚垂下眼眸轻笑,扫过一旁的影四,他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确实是个合格的暗卫。
“那你便去找青荷,让她给你安排个差事。”
霍珩笑道:“你不怕我在你身边安插眼线?”
阿晚笑了笑:“陛下如今有这么多秘密在我手里,我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值得陛下费心。”
男人谪仙一般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勾起嘴角:“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弱女子。”
阿晚调皮的眨眨眼睛:“陛下现在不是见到了。”
翌日阿晚从梦中醒来,她轻唤了一声,春儿便立刻进来了,事实上,春儿很早就在门外守着,就等着阿晚醒来,看到她做的丑事,然后再唤来人群,这样大夫人事后还会给她一千两银子。
可是让她惊恐的是阿晚房里一片安静,只有少女早起的静谧,屋子里陈设简单整洁,并无可疑的地方,也没定王在,明明昨夜她亲耳听着定王进的屋子,怎么现在什么痕迹都没了?
阿晚皱起眉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还怵在哪做什么?快过来伺候我梳洗啊!”
春儿只觉得撞见了鬼一样,她脸色煞白,端着盆的手都在发抖,这大姑娘也太邪乎了,明明昨晚一切都在计划中
春儿煞白着脸伺候完阿晚梳洗,她神情恍惚中看见阿晚正阴森森盯着自己,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背脊一凉,她双眼一番竟晕过去了。
青荷嗤笑道:“这也太胆小了,姑娘什么都没说。”
阿晚笑道:“彩蝶,你看好她,青荷随我去东院。”
等阿晚到时,已是人声鼎沸,只见邬太后正在上座,皇帝倒是坐在了一旁,阿晚心中冷笑,怨不得前世霍珩将邬太后挫骨扬灰了,试问一个杀了自己亲生母亲,压迫了自己一辈子的人怎么会不恨呢?若是换成她,她不仅要把邬太后挫骨扬灰,还会将她所以的子孙都送下去给她陪葬。
或许自己比霍珩要狠心的多吧,可是善良有什么用呢?其实她回来以后,若是陶氏和苏歆不再惹她,说不定她还不会去做什么,可是她们从前世到现在都没有对自己表达过一丝善意,这样的人,你不去惹她们,她们也会找上门。因为她和邬太后、华安长公主、嫣然郡主都是一类人。都是那种你只要没有乖乖听话,她们就会疯狂迫害你,甚至她们迫害你,还要你感恩戴德,你要是反抗了那就是你不分尊卑,大胆犯上。因为她们心里自己就是高人一等,自己的命就是金贵,别人都是蝼蚁。可以说这种人已经心态扭曲了,同她们讲道理也是讲不通的,因为她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只见定王和嫣然郡主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着两人身上暧昧的痕迹和气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邬太后脸色很难看,华安长公主脸色惨白,仿佛死人一样,没有丝毫血色,她的眼神犹如地狱里的恶鬼,仔仔细细的逡巡在在场的每个人脸上,仿佛要把她们看出一个窟窿来。
嫣然郡主面如死灰,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灰白的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若不是她胸口微微的起伏,旁人怕是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定王也是一脸丧气,灰头土脸的,阿晚看着这一幕不禁畅快淋漓。意气风发的嫣然郡主居然也会变成今天这样,这能怪谁呢?
阿晚都没有主动找她们报前世的仇,她们倒好主动送上门来陷害她,这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若是阿晚不反击,那么今日跪在这里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