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尺码,紧巴巴,磨裆。上次差点把我两边皮磨破。”
程因看着瘦,脱衣精壮有肉,平常穿的宽松,看不大出来。乔渡生偏修长文雅,用程因的话形容,白斩鸡一只。日常拿把小扇子一摇,卧坐在躺椅上,程因都怕捏一捏,将他捏碎。也不晓得他哪儿的本事,打起架来,虽然差点,回回也不输。
拿了一套黑色运动衫,程因考虑到第一次见面要稳重些,把球鞋换成了大皮鞋。抽屉里有只他爸爸留下的老手表,用手机对了时间,慢了十五分钟,懒得修,凑合着用。程因转了一圈,年芳二十五,年轻貌美,风华正茂。
乔渡生守在门外,等了好久,也没听见程因回话,以为他疼昏过去了。情急之下,抬脚踹开门上的木板,弯下腰,往理由看。程因侧身也看他,“你有病啊,这门上周才修好。你长的是脚,还是弹簧。”
“吾担心,”
程因抢白,乔渡生一张乌鸦嘴,他一开口准备好事。“我知道,别磕到伤口。放心,我出门前吃两颗止疼药,十点时代广场见面,十一点吃饭,一点看电影,三点半前一定回家。满意吗?”
“带上吾。”
乔渡生寸步不让,程因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准备为祸人间。程因大声嘘乔渡生,哪儿相亲带店里的伙计一起去的。
“真新鲜,我光听说有奇葩相亲带房产证的,没见过,指着边上站着的人说,嘿,姑娘,这是我家伙计。知道的我奇葩,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从黑煤窑买的黑户,报警抓我。”
乔渡生听不懂程因说的话时,全当没听见。力争上游,积极表现,“早去早回。”
车钥匙挂在乔渡生食指上,灵巧地转动数个圈。乔渡生笑地眉角都在上扬,看得程因发怂,再三保证,“我就是去相个亲,不会抛家弃子。湘湘不是来破坏我们的关系,是来加入我们这个团结有爱的大家庭。”
程因够不着面包车钥匙,看时间快不及了,是乔渡生自找的。一脚踩中乔渡生的脚背,趁他吃疼之际,抱住乔渡生的手腕,果断下手夺钥匙。
奇了!乔渡生弱不禁风的样子,竟能将程因从地上直接拔起来,吊在空中。程因双脚一离开,马上上演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好话一箩筐。
“阿生啊,我这条件,人家姑娘也许根本看不上。人在殡仪馆上班,要能跟她拉拉关系,往后,咱们的纸扎生意,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一个电话,带你发家致富。”
殡仪馆的丧葬产业,人脉,财力,缺一不可。仙归殡那样的杭南殡葬业界大拿,还得每年屁颠屁颠打关系,才能坐稳江山。程因冲乔渡生抛了个媚眼,“且看小爷我今日如何美男献生。”乔渡生膝盖顶住程因的胯骨,脚跟扣在墙上。用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颠了两下程因,叫他看明白,往后要靠谁才能吃上饱饭。
程因嚎叫两声,“哥,大哥,我肚子疼。还没出月子呢,就这么折腾,别给我整忧郁了,我上妇联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