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胜利更加生气,“这个烂嘴巴的口,又开始骗人。”
两个小孩从人群里递进来一把稻草,葛胜利接过后,没有直接堵贾贵英的嘴。丢进墓坑里,提溜起贾贵英,往墓坑里抛。随即,也跟着跳下去。
“好,干得漂亮。对这种人,要像狂风暴雨一样,无情地打击。”程因站在墓坑边拍手,“奸商,你不配做我的朋友。”
程因作势要往里头吐口痰,让边上的人拦下了。
“你不是来救他的?”
“我爱心多了,没处使。还是九天仙女下凡尘,救他。呵呵”
程因怕骂得不够狠,捡起地上的石头,佯装要砸,“扔死你个垃圾玩样儿,啊呸,以后出门千万别说认识我,丢人,丢我祖宗十八代的人。”
程因做事向来出乎意料,王律静候一旁,冷眼旁观。
“当年,我爸妈出车祸,没了。贾秃子冒充我们家的招牌,四处招摇撞骗。”
葛胜利听程因义愤填膺,比他还恨贾贵英,当即豪言到,“小后生,你还年轻,为这种烂人不值当。胜利爷爷无牵无挂五保户,我替你宰了他。”
柴刀举高,做了个一分为二的架势,“后生,狗脑袋,你一半,我一半,坟头点上三炷香,拜拜你爹娘。”
程因不依,拦下葛胜利的柴刀,亲热的喊起爷爷,“胜利爷爷,不要便宜他。一刀下去,他痛快,我们也没捞着便宜。”
葛胜利怒目大张,“小子,你什么意思。”
“胜利爷爷,你听我说,”程因握住葛胜利的手,碰到了柴刀的木柄,却不夺,往下推了几寸。“爷爷,你是个好人!你家老太太必定也是心地善良,人品优秀,才把爷爷你教得这么好。”
程因一顶叠一顶地给葛胜利戴高帽子,“老太太九泉之下必定高兴,有你这么出息的儿。”
葛胜利暴怒的脸庞松懈几分,回忆起自己老娘的好。
“我亲妈妈跑了,老爹爹脾气不好,爱喝酒赌钱,老打孩子。三四岁,浑身是没有一块好皮肉,铁钳子烫,门栓子打,揪着头发吊在树上打。有钱打,没钱也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日日喊疼,夜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