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晶晶浅笑吟吟，侧身一拜，“祝大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乔渡生拍了两下手，表示赞美，一个字，“好！”

程因嘘了一声，没文化就没文化，装傻，还好，好个尾气。程因天天刷视频看主播跳恰恰舞，老有意思了，有个主播可以边跳舞，边倒立，边洗头。乔渡生平时装的呀，不动情色，现在看见一个美女，忍不住了吧。

牛头小妖看美人妖看得入迷，身子也随着胡晶晶的舞使劲摇摆。程因趁机甩开钢叉，抱起庞天康，溜回座位。

“嗯，不错，”朱淮的哈喇子都快甩到桌上了，“小娃娃，莫要躲。别弄坏了一双眼珠子，坏了味道。”

“大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程因见乔渡生一声不吭，也不管朱淮的嘴，拿自己挡住赵嘉年，灵活的扭动两下身躯，“大王，您看，我这个舞跳得怎么样？”

朱淮斗大的巴掌推开程因，指甲尖儿掐住赵嘉年捆眼睛的布，像拆生日礼物一样，发出了哇的惊喜喊声。“哇，好好吃的小娃娃，快到本王嘴里来。”

赵嘉年别过头，死死闭上眼睛，不睁开。程因翻过桌子，跳到朱淮跟前。庞天康撑开双臂，随时准备接程因的班，保护赵嘉年。朱淮一怒之下，一巴掌拍上程因。

“吃你大爷！”

程因吃不住力，膝盖一弯，差点被压成肉泥。脖颈上青筋爆开，一根一根地凸出皮肤，程因咬紧了，扛住朱淮的攻击。两相抗衡之下，程因脚下的白瓷砖裂开数道裂缝。连朱淮也震惊到了，谁想到这小奴个子小如柴，竟如何扛打。

胡晶晶急着要得到朱淮的表演，微微得意的仰起下巴，嘴角挂上谄媚的笑容。她本就是非常绝美的容颜，美人捧酒娇声奉承，哪个男人抵挡地住。

连程因也一时看呆了，夸奖到，“哇，姐姐，留个电话号码，加个微信。”

朱淮满眼睛里全是赵嘉年，惦记吃他的眼珠子，连正眼也不看胡晶晶一眼。赵嘉年用手捂住眼睛，掩盖眼睛的奇异之处。朱淮越发地忍不住狂咽口水，全无半点妖村大王的样子。程因感觉身体一松，朱淮馋得连他也顾不上了，两只毛爪子拼命地往后，扒拉赵嘉年。

程因左躲右闪，保护赵嘉年。毛爪子几次擦着程因的头皮过去，扯下一块头发。程因本来就头发短，这下都长秃斑了，欲哭无泪。

“乔渡生，别愣着！“程因压着嗓子，”这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给老子往死里弄死他。”

乔渡生不为所动，有一搭没一搭剥这葡萄，前面堆了一大堆，又不吃。

“浪费可耻！勤俭节约，”程因飞起一脚，臭鞋子甩中乔渡生的头，“光盘行动，知不知道道！”

乔渡生原本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心冷情的模样，挨了程因一鞋，脸色一黑。玉一般通透，白润的手，一指程因，“不妨先拿他开开胃。”

这都是今天第二次，乔渡生要把他献出去做点心了，程因呸了一声，“我肉少骨头多，嘎嘣牙。”

朱淮没心思听程因多话，简直像个几万年没有开过荤的饿鬼。程因知道赵嘉年的眼睛是稀罕物，但朱淮好歹也是个大王，何等的身份，对赵嘉年居然馋到连形象也不顾了。四下打量一圈，那些妖没有见到赵嘉年睁开眼睛，没见过，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

“嘉年，千万别睁开眼睛。”

程因扯住蛇骨鞭，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大王，你瞧瞧我吧。晶晶，今日美吗？”

胡晶晶纠缠住朱淮，娇滴滴地抱住朱淮的脚背，将脸贴上去，乞求朱淮对她赏赐一点真情。

朱淮绝对是钢铁直男，胡晶晶是狐狸精，诱惑男子是天赋，程因看一眼都被迷得昏头转向，恨不得跟一块贴到脚背上，跟胡晶晶零距离。朱淮却不为所动，嫌胡晶晶烦，抬了抬脚，一脚踹到边上，烦躁地又狠踩了一脚。

程因再反感胡晶晶挖人心，也不忍她被朱淮如此糟蹋，在朱淮抬脚的瞬间，拽住胡晶晶的脚，将她拖出两三米，免于一死。

“大王，奴儿是晶晶，胡晶晶吐出一口血，舌头舔舐干净嘴角，呆滞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大王是我还不够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