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你好狠的心呐……而且你最初的本意就是让她去死吧?”
乔寒阴狠地笑着。
“至于我的那件礼服,当时就好好的挂在后台,你做手脚自以为没人看见,但你不知道的是当时我的化妆师因为要回后台拿东西,再在门外看得一清二楚。”
陶鱼不可置信地看着乔寒,说不出一句话。
乔寒俯身把脸贴在陶鱼耳边,“不要觉得自己做的别人都不知道,丑陋的仇富女。”
“你现在脏的可不仅是你的心,还有你的……”
乔寒眼神像看一件物品一样在陶鱼身上打着转,嘴角扬起笑意。
前面的事情已经让陶鱼说不出话,听到这句,陶鱼双眸欲裂,挣脱乔寒的手,“你闭嘴!”
“你说我丑,说我脏,那你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哦?”乔寒饶有兴致的抱着胸,翘着腿,表示洗耳恭听。
陶鱼伸出手颤抖着指着面前高高在上的乔寒,“你敢说那一次,不是你害得我?”
陶鱼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开口,“那天你说你说你冤枉我了,不是我做的,要带我去玩,见识一下你生活的圈子。
我答应了,晚上我跟你出去,结果地方是夜店,那晚在包间,过了一会儿,你又说你要出去上厕所,我当时还在疑惑里面有厕所为什么要出去,结果呢,你出去了就没在回来,回来的是一个舔着肚子手里拿着酒瓶的醉汉……”
陶鱼越说声音越颤抖,闭上眼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晚是她的噩梦,她嗓子喊哑了没有一个人进来,衣服被一层层撕碎,她痛得好像要被撕裂。
第二天,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去学校,在外面逗留了一天。
从那天之后,她残缺了。
“然后呢?”
听着陶鱼声嘶力竭的哭诉,乔寒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你想表达些什么?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告我呢?因为你不敢,因为你怂,你没那个胆量,你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根本扳不倒我乔寒。
你觉得我很坏?笑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这是给你的教训。”
乔寒陶鱼的手拉过来,轻声开口,“陶鱼啊我们,是同一种人。”
“好了,今天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有些事需要你做,不要跟我耍滑头,万一我的嘴有一天突然有些痒……”
说完勾唇一笑,扬长而去。
留下陶鱼独自一人在亭内。
陶鱼低着头,低声抽泣,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她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她不能是富家女?为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好恨。
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似要把皮肤给戳出血来。
良久,才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半干的泪,亦步亦趋地往外走,路过过道,旁边的树枝突然斜过来,打掉了她头上的发箍。
陶鱼转头看了看树枝,深吸了口气,弯腰捡起发箍,自嘲无比。
现在连清洁阿姨修剪得规规矩矩的树枝都看不惯她了吗?
有意思。
…
教室里,刚过去一个午休,江亦白意料之中地不在,司徒念和颜妍俩人磕着瓜子,不知不觉聊了一中午,瓜子皮都堆成了小山。
司徒念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已经麻了的嘴唇,看着陶鱼空荡荡的座位,“这江小白不在已经习惯了,怎么陶鱼也没在?”
颜妍掀了掀眼皮,“咋了?舍不得啊?”
司徒念摇了摇头,“算了吧,本来交情也没多深,舍不得她我还不如舍不得江小白呢。”
“你舍不得谁?”
话音刚落,教室后门就被打开了,江亦白插着兜站在逆光中盯着司徒念。
“嗯?!”
司徒念一个激灵,猛然回头,正对上江亦白意味不明的眼神,少年眼眸深邃,似有星辰大海让人沉沦。
卧槽,这不比鬼吓人?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念急忙摆手,摇头晃脑,急得耳根都红了。
颜妍会心一笑,识趣地离开了江亦白的座位,“告辞!”
“诶你别走啊!”司徒念一慌神,连忙去拉颜妍,但颜妍已经走开,拉了个寂寞。
江亦白盯着司徒念没说话,良久,突然俯身双臂撑在司徒念桌子两遍,把司徒念圈在双臂中间。
潋滟的桃花眼似有笑意般盯着司徒念,哑声开口,“那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