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在笑，嘴里说着漂亮话，但是眼底却像是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带着毁灭的力量，以及被人愚弄的怒意。

宁然终于得以在克里斯那张冷然面无表情的面具下窥探到了一抹真实。

疯狂的，灼热的，决绝的，以及变态的，这才是克里斯真实的模样。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虽然被舆论裹挟着被冠羽了神的身份，让克里斯不得不将自己隐藏起来，成了那个人人敬畏信仰的神。

可宁然却知道，克里斯不该为神，而该称魔，即便是神，他也是死神奥西里斯一般的存在。

克里斯不再掩饰自己的疯狂，紫色的双眸早已在墨色浸染下成了近乎黑色的存在，他松开捏住宁然下颌的手，转而抚向她的脸。他低声呢喃道，好似北欧神话里念着咒语的大祭司：“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可惜……”

他的手顺着宁然的脸下滑，在她的脖子上停留了下，视线阴冷如最狠毒的毒蛇，又灼热的仿佛喷溅的花火，偏偏这么矛盾又极端的情绪却在他身上达到了完美的融合，将他那张毫无缺陷的脸称得越发的妖异。

宁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克里斯不知何时将他的眼镜拿了下来，

克里斯的大手虚虚的握住宁然的脖子，随即缓缓用力，感受着掌心血脉跳动的活力，这让他感到兴奋。

他暗紫色的瞳孔里多了一抹赤红，就像是一滴忽然溅到墨水中的血液，虽然看似轻巧，却轻易就能掀起轩然大波。

克里斯撩开宁然的长发，将头埋入她的颈窝，他像个瘾君子一样，沉迷的在宁然的大动脉上吸吮着。

忽的他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脖子上刮了几下，随即，狠狠的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