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罔顾我的命令,是吗?”魏珩语气沉沉,听不出来喜怒。
魏珩平时对待他们鲜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一旦这样,就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魏珩没有办法想象,今天只是一件小事也就罢了,来日里要是元宁遇上了生死关头,他的人却因为这种原因不出手,对他来说,他没有办法可以忍受这种后果,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
白启见到魏珩这样子,也知道他动怒了,忍不住想为白深求情,毕竟,他、白崇还有白深自幼时被主上救下后,就一直在一起练武,一起长大,情谊自是非凡。
他还没说话,魏珩就事先知道了他要干什么一样,看了过去,示意他不要说话。
白启一顿,随后又想明白了。
是呀,一起长大的何止有他们,还有魏珩呀,这么些年来,与其说是下属,魏珩对待他们更像是兄弟。
是他们自己,为了报答主上的救命和抚养之恩,才提出要在魏珩身边当暗卫的。
所以,白启相信,魏珩会有分寸的。
白深低埋着头,不说话了。
魏珩道,“白深,作为一个暗卫,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虽然说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过我的暗卫,但是这一点是不变的,要是你不能做到,我可以把你调到明处,后续的事情我会帮你打理好,从此,你想做什么决定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白深听到这里,终于开口说话了,“主子,自从决定当你暗卫的那一天起,我们几个就发过誓,一日当暗卫,便要一生保护主子。”
魏珩站了起来,走到白深面前,垂目看着他,“既是如此,你明白你今天做的有何不妥了吗?”
白深抿了抿唇,“明白了,今日之事,是属下做错了,还请主子责罚。”
魏珩背过身子,“既是如此,下次还犯吗?”
“不犯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之事我就罚你打扫暗卫所所有的茅厕,一个月,你可服?”
白深一愣。
一旁的白启在努力憋笑,主子果然还是那个主子。
“服。”白深将头磕在地上。
魏珩摆了摆手,“下去吧,还有,我待会儿画个画像,你明天过来取,拿去给兴临楼所有的人看,以后只要是画像上的人来到兴临楼,一定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
“是。”白深自然知道魏珩说的这个人除了元宁别无他人,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憋了回去,站起身,离开了宫殿。
魏珩转过身来,看见白启还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要给阿宁画画像,自然是要见到阿宁才可以了,某人内心已经跃跃欲试了。